徐厅长一看就是国家的蛀虫,没几下就被惊蛰哄得恨不得说出境外银行密码,搂着惊蛰直叫要给他赎身给他好日子过。
惊蛰又灌了几杯,按了沙发下面的按钮,不一会儿,雷准进来了。
惊蛰不想再看见这个胖子,把人往雷准那边一推,自己整整衣服走了出去。
过了大概十五分钟,雷准走出包间。
惊蛰靠在墙边出神,见是他,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。
雷准掏出手机,吩咐手下人把徐厅长送回去,自己拉起惊蛰的手,温柔地说:“一起走走吧。”
惊蛰点点头。
他们其实常常这样散步,晚上十一点,惊蛰也不打算再呆在酒吧里,他今晚圆满完成任务,该挣的都挣了,再呆下去乌烟瘴气,他鼻子受不了。
其实现在走在深夜的街道上,凉风有点不怀好意地吹过来,他鼻子还是有点不舒服。
雷准向来绅士又体贴,见惊蛰耸肩吸鼻子,便问:“又犯鼻炎了?吃药了么?”
惊蛰摇摇头:“没用,有抗药性了。”
“我认识一个专家会治这个,带你去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,太贵了,看不起。”
“不用你花钱。”
“还不起。”
“不用还。”
惊蛰抬起头,很讽刺地笑:“这世上哪有不用还这样的好事?”
雷准叹了口气:“你为什么不能乐观点面对这个世界?”
惊蛰冷笑一声,没说话。
雷准就这么跟他并肩走着,司机开着车跟在身后不远。
惊蛰回过头看了一眼,挠挠头,快步走过前面的人行横道。
雷准刚想跟上,前面跑动的人形标志变成了红色,惊蛰站在马路对面笑得开怀,挥挥手,径自跑开了。
雷准无奈地笑笑,保镖从车上下来,问他:“老板,要追么?”
他摇摇头,转身回去上了车:“回家吧。”
鸡蛋面
雷准是惊蛰的老客人了,三年前惊蛰刚入行,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雷准。
那时候的雷准哪有现在这么财大气粗,点了惊蛰就不做声,跟惊蛰大眼瞪小眼,瞪够一个小时,扔下钱走人。
惊蛰初来乍到,本来做好了壮烈牺牲的准备,没想到非但菊花完好,数数雷准扔下的钱,竟然带小费!
那时候的惊蛰远没有现在圆滑成熟,满心想着嫖客里还有好人,雷准第二次点他的时候就跟人家混熟了,一来二去,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住着雷准的房子,房子里有雷准一间卧室,每次雷准有了大客户,惊蛰都要负责摆平,无论用什么方式。
惊蛰刚一打开门就被迎面扑来的东西掼在墙上。
他一拳打过去,对方纹丝不动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。
惊蛰身上酒气浓郁,自己都觉得熏得慌。
他推推身上的狼,皱着眉头问:“十九啊,你晚饭吃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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