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慕辰店里的第一天,生活给了我一个下马威。
我推开包厢门,赫然见到当年那个开启我悲惨生活的老男人。
据说他后来去了美国,金融危机那年撤了资金回国投资,受到热烈欢迎。
我躲着他,恨不得这辈子别再见他,我对着任何一个人都能挑着眼角微笑,唯独对他,不行。
我怕。
怕也没用,包厢门被反锁,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。
我们在包厢里追逐,这么多年没见,这老家伙大概仍旧勤于运动,没几下就把我制服,解下腰带把我拴在桌子腿上,又从包里翻出条绳子,捆住我腿,甚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他那方面确实是不行了,但毫不妨碍他折腾我,昏昏沉沉之际,我还有力气自嘲。
上次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走路,这次只怕不止三天。
当然不止三天,他玩了我就不止三天。
两个星期之后,我回店里,见到慕辰只想哭,可慕辰站在走廊尽头,微笑着对跟我同一天进店的男生说着什么,见到我,也只是点头示意。
我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恨上惊蛰的。
不能恨慕辰,就只能恨惊蛰。
那老男人,后来我也经常接,跟他定了协议,下手轻些,伤倒是很少再有,每次陪过那人,收获大把钞票的同时,休息个一天也就完事。
我自己心里头明白,自己比以前更加坚强,我那时候,更是佩服自己的坚强,外加心狠手辣。
那个叫小满的孩子进店时,还主动对我示好,跟我叫哥,我对他笑,说哥罩着你,转头给老男人打电话。
老男人年纪大了,希望找些年轻单纯的男孩子提醒自己曾经青春过,小满正合适。
我热爱全世界投给我的痛恨的目光,有多少人痛恨我,就有多少人不如我。
与慕辰的交往也在继续,他迷恋我给他的快感,即便他越来越多地把我认作另一个人。
我翻看他的手机,温林发来的短信被他存在卡里,三年前的都未曾删过。
我见过那个男人,唯唯诺诺,在慕辰面前丝毫不敢大声说话,甚至不敢直视。
慕辰看他的目光也是厌恶,打电话时恶声恶气,仿佛他是超级细菌。
我不该这么单纯。
我不该以为,慕辰是真的讨厌他,我一片真心,百依百顺,最终会赢来慕辰的爱。
那天推开门,就听到屋子里的喘息声,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,我想了很久,熟悉,却记不起。
卧室的门没关,床上纠缠的肉体让我有片刻眩晕,借着,就被扔过来的东西打出门去。
慕辰关上卧室门,对我说终止我们两个的关系,并且让我交出他家钥匙。
我质问为什么,他却说会开支票给我,我对他说爱他,他一脸不耐烦,并且恶心,对我说,别太看得起自己,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爱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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