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楼擂台有人比赛。
比赛是从不缺少的,身居高位的人身体里总难免会多一些暴力因子。
他们宣泄的最好方式莫过于看一场肉搏的打擂。
荷花会馆定期会安排身强力壮的汉子打着赤膊对战一场,雷准看过一次,并没看出哪里值得兴奋,反而被助威的喊声吵得头疼。
听助手这么说,也没反应,他现在更想去泡温泉,好好放松。
可惜,要去二楼的温泉,势必要路过擂台。
他做好了嘈杂喧闹的准备,却听到底下有人大喊了一声:“九哥,小心!”
探出头,十九被人举在头顶,以一种夸张的弧度和高度抛出去。
常理而言,他该摔出擂台老远,可十九却在半空里转个身,两脚稳稳地踏在擂台边弹性良好的绳子上,借着绳子的力量,又扑回擂台里。
动作连贯一气呵成,雷准不由得抚掌赞叹:“他还真是一只狼啊。”
助手不解,轻声问:“boss,温泉……”
“不急,看看。”
他屈起手肘,趴在二楼的栏杆上。
十九不知为什么,行动总像有些犹豫,拳头下得虽狠,却总像临时换了动作。
雷准看了一会儿,失笑。
是的,十九有无数次机会,可以俯下头咬断那黑佬的喉咙,可是他都换了拳头。
黑佬是有所察觉的,却理解为十九不尊重自己,拳头下得更狠,间或踢出的一脚,恨不得踹断十九小腿。
十九脸上挂了彩,身上也不知道青了多少处,刚要还击他刚刚踢自己的那一下,裁判却吹了哨子。
十九走到台边,猪脚后背被冷汗浸透,却顾不上自己,递毛巾给十九擦打裂的嘴角。
那黑熊打人专打脸,十九左脸挨了两下,嘴角都裂了。
十九草草擦了两下,接过猪脚递来的水,他面对的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对手,但这对手并不是无懈可击——如果他可以对着他的喉咙狠狠咬一口的话。
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十九是强大的,但再强大的人受了伤也会痛,并且伴随着速度减慢注意力不够集中等等副作用。
他捏着喝干的矿泉水瓶子平复气息,压下胸口的汹涌,头顶那过于凌厉的目光不知道悬了多久,他侧着头,匆匆向上瞟了一眼。
这一眼,便让他惊得愣住。
雷准嘴角带笑,似乎打招呼一般,看看他,又看看黑熊。
十九恨得咬牙,昨夜的记忆全部涌上来。
他开车载惊蛰回来,替惊蛰穿好衣服,甚至目光深情与他说话。
他的确生惊蛰的气,但他却厌恶憎恨雷准。
这个人一肚子坏水,他蛊惑了惊蛰,伤害了惊蛰,直到现在,还不肯放过惊蛰。
十九其实护短得厉害。
惊蛰再怎么优柔寡断,也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人,气上几天就要原谅,可外人,那就是十恶不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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