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准很少自己开车,以前他来总是司机掌着钥匙,大概是因为成了家所以要谨慎,这几次来找他倒没有一次不是自己开车。
惊蛰每次一上他的车就昏昏欲睡,雷准有时候发情,不管他多困都能把他给办了,当然,每次做完都是腰酸背疼腿抽筋,吃多少盖中盖都没用。
惊蛰在椅子上瘫成烂泥一团,雷准也不说话,滨海大道的灯光整夜不灭,照得海岸线亮如白昼。
惊蛰眯着眼睛一盏一盏看过来,雷准忽然说:“我第一次到这个城市来的时候,坐在大巴上,那时候是深夜,路上只偶尔有车飞驰过去。
我从小城市到这里来,车上的人都睡了,只有我醒着,那时候我就想,这座城市,我要征服他。”
惊蛰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他:“征服了么?”
“没有。”
雷准也似笑非笑,“因为有一个人,我还没有征服。”
“你不会说是我吧。”
惊蛰扭扭身子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雷准只是笑,一脸高深莫测。
惊蛰也懒得猜测,顺手打开音乐。
雷准是小城市里长大的人,十八岁之前,繁华只在想象里见过。
努力考上大学到这所城市,才明白自己过去是如何一个井底之蛙。
惊蛰有时候很能理解他,他现在只喝咖啡,只用高档货,只听英文歌,甚至家居装修全是欧式风格的原因,也不过因为他怕人知道,他过去曾经是一个多么穷困又没有见识的人。
所以他用尽一切手段向上爬,惊蛰并不能狠心怪他。
只是惊蛰没办法相信,雷准这辈子会对他有什么真心而已。
车子停在海边,惊蛰跳下车。
早就入秋,海风吹过来都是凛冽的凉意。
惊蛰站在堤上往远处看了一眼,只能看到远处灯塔闪烁的红色光点,近处的海岸倒是被路灯映得有些亮堂,偶尔看到黑色的海浪漾着灯光,拍打沙滩而来。
“要下去么?”
雷准指着底下的沙滩。
惊蛰摇摇头:“冻死人了,咱们就在这上面走走吧。”
往前走了一小段,鼻子里就只剩下海风的腥气。
他们两个的距离不近也不远,雷准觉得,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,好让两个人之间唯一的声音不要只是海浪拍打海岸的水声。
而说什么呢?谈判桌上向来气势逼人的雷准boss忽然词穷,他看天看地看路灯,却想不出一句话打破沉默。
于是只能惊蛰上。
“今天晚上就算你包我出台,要给钱的啊。”
雷准失笑:“那也不能让我白花钱啊。”
惊蛰挑起右边的眉毛:“难不成,你想野合?”
雷准做一个憧憬的表情:“咱们市的沙滩是出了名的松软纤细,很适合做些体力运动。”
惊蛰知道他开玩笑,顺着他的话说:“幕天席地,的确很有感觉啊。
可惜,感冒了我要自己掏医药费误工费。”
雷准大笑起来:“怎么会感冒?”
他指着远处海滩,“干脆点,你看人家那对,情之所至,才不管时间地点还有后果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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