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生她都快要急的冒火了,巴不得烧纸上香
的求老天爷让祝知青赶紧好起来,这个该死的孙二花非要逼逼赖赖地咒她死。
胖婶儿就没好气地骂道:“孙二花,你是不是就巴不得祝知青出事儿啊?她出事儿了是对你有啥好处啊还是你能上天啊咋地?你就不能把你那颗巴不得人不好的心放水泡子里面好好洗干净吗?真是的,这一天天的听见你说话就来气!”
孙二花又不是个泥捏的,被胖婶儿骂了自然要回嘴,“王招娣你啥意思,你说我黑心肝是吧?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呢,现在村里面都在传那个快要死了的祝知青有钱,你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,想着能从她手里赚一笔吗?”
“呿!”
孙二花不屑地啐了一口,“我看你就是因为家里做木匠生意做习惯了,被带出了那些资本家、黑[五]类的臭气,你才要好好被洗一洗,最好你全家都要被洗一洗!
好好洗干净你身上那股资本家的做派,学学到底啥样才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,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了小辫子,然后全家搬到西河沟!”
西河沟是离他们这边大概六十里的一个河沟子,两面是山,一面是沼泽,特别的危险。
即便那里野物野果都很多,而且长着大片的乌拉草,但是却几乎没有人愿意过去。
直到前些年搞上山下乡和革命,政府才加大力量在那边开荒,搞了个农场,用来接收那些劳改人员。
孙二花这是明晃晃地在说他们一家的要被改造!
这不就等于说他们家人该死么!
胖婶儿哪能受这个气,一把薅住了孙二花的头,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,振声骂道:“好你个孙二花,你敢这么污蔑我们家,看我不打烂你的嘴!”
孙二花骤然被打也是惊了一瞬,但是很快反应过来,张牙舞爪加上骂骂咧咧地和胖婶儿还手,“王招娣,你敢打我,我艹你妈……”
年纪差不多,身高体型差距也不是很大的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块儿,又抓又挠又咬,没多会儿就见彼此的手上都多了对方的头不说,指甲缝里也尽是对方的皮屑。
而她们自身要不脸上要不脖子上,要不就是一些看不见的地方留下了许多的血淋淋的爪印子。
周围的人也没想到她们说打就打起来了,等到反应过来要劝的时候,这俩就已经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了一
起,根本听不见外人说的话。
而等到她们费了半天劲将两人分开后,这俩就已经看着不像样了。
尤其是孙二花。
她到底比胖婶儿矮一点,又瘦一点,所以不仅头被胖婶儿薅下去许多,就连脸上和脖子上的抓痕也比胖婶儿的严重。
但即便这样,她身上那股还想要继续打下去的气势却丝毫不减,动不了手就继续恶狠狠地盯着胖婶儿骂。
胖婶儿也不甘示弱,直到两人所在的小队的小队长张永平赶过来,才勉强压制住急赤白脸的两人。
而后没好气骂道:“都多大年纪了还打架,不嫌丢人呢!
还不赶紧给我回去上工!”
胖婶儿和孙二花不动弹,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告对方的状,好一通忙乱后,张永平听明白了。
张永平也是昨天参加小会的人员之一,和胖婶一样对着祝成蹊抱着很大的期待,哪能高兴听到这样的话。
况且这话回头要是叫祝知青听到了,心里不定咋想他们村子呢。
这影响也太坏了。
张永平就冲孙二花骂道:“人家祝知青招你惹你了,你开口闭口就咒人死,你就这么看不得她活着吗?”
“还有,周老根家的木匠生意是经过大队批准的,真算起来那就是大队的生意,因为他们赚的钱大头都按照国家规定上交到队里面了,然后再合着队里面的其他收入一起,等到每年年底分钱分粮的时候又按照工分和人头比例下去。
这时候也没见你说不要啊,你张口闭口就资本家做派,你想干啥啊?你咋不干脆说是我们生产队,说我们这些大队干部带头搞资本主义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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