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则不难,我们四个一人坐一个板凳,中间摆着从对面寝室借的凳子、铺了个垫子,当桌子打起扑克。
玩了两把就熟悉了,老大说,打扑克不打输赢没意思,这样,谁输了谁就俯卧撑的,一次个。
下午没课,我们也不睡觉,哐哐就是打扑克,去晨输得最多,他的体型又最胖,做俯卧撑标不标准就不说了,做到后面几乎已经做不动了。
老大看看,算了,别做了,歇会儿,一会儿到饭点了。
我们收拾了一下屋子,毕竟晚上纪检部全体出动要查寝,不收拾到时候被扣分不值个儿。
这时候对面宿舍的评哥过来拿凳子,问我们晚上吃什么,我反问他吃什么,他说准备点麻辣烫。
这时我收到一条短信,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,她说她是秘书部的师姐,我已经通过了面试,晚上点在第二教学楼o教室开个迎新会。
麻辣烫吃得很饱,嘴里散着麻酱和某种不知名的味道。
往二教走的时候,路上还有形形色色的学生,我在怀疑他们怎么会这么晚还有课,因为我们整个儿这一学期都是没有晚上的课程的!
我提前十几分钟到了o教室,有两个同学有点面熟,其他四位都不认识。
面试我的两位师姐也不在其中。
我坐在教室的第五排,我忽然又萌生了不要引人注目的念头,这种行为是我过去十二年学习的真实写照,我原计划想在大学的时候打破它、或是改变它,而到此时此刻,我忽然现,我可能此生都没有可能打破这种行为了,它已经根深蒂固到我的骨子里,除非我获得某种意义上的重生。
但是重生是很难的,千万中挑一都不为过,比如濒死的求生、意志的重塑,那不是普通人能够抗得过来的,我在心中自嘲:那种情况一旦出现,重生肯定没戏,直接挂了倒是真的。
点过几分,从教室前门进来四个师姐——有那天面试我的两个,和另外两个——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她们是熟识的,因为她们四个人有说有笑。
大波浪师姐是秘书部的部长,动漫师姐和另外两个师姐是干事。
部长说,大四的学长马上面临就业,没空在学生会继续干了;大三的学长则是为了专业课,没精力再搞活动,所以说白了学生会基本上都是大二学生带大一新生,只有极少数的部长啥的还是大三的学长,所以秘书部的老人就只剩她们了。
部长让我们喊她娇姐就行,迎新会基本就她自己在唠,主要是给我们在描绘美好未来,顺便“教导”
一下我们的基本礼仪。
一个新生有些尴尬的说道:“娇姐,那个我近视,你说在校园里见到学长要远远打招呼,可是我害怕我看不清。”
我看她没戴眼镜,可能是为了美吧。
一个干事冷着脸说:“配副眼镜去,二号门对面好多店,便宜的很。”
可能她觉得对大一新生这种语气不太友好,顿了顿又说到,“要不你上课也看不清楚老师在讲啥。”
娇姐再一次露出轻蔑的笑容,还轻轻摇了摇头。
(oo星期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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