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一个宿舍了,总喊名字那纯粹扯淡。
可是不喊名字,现在又喊什么呢?
学校贴心的为我们这班新生挑选了两名大二的学姐当导生,长得还行,不过我觉得主要是上了大学可以各种捯饬,底子嘛,应该一般。
两位学姐作为我们班导生,主要职责就是快让大家成为一个小团体,顺便给新来的同学当当向导。
毕竟大学没有什么所谓的班主任,只有各科的任教老师,人家上课可是从不压堂,下课了你人都找不到。
整个院里我们专业o个班,三百多号人,只有一个年轻老师当导员,没有错,一个导员管三百多学生。
由此可见,大学该多么松散。
但是学校又担心这帮学生上了大学,没了约束立刻放羊,于是安排了班导生,象征性地管一下。
这都是学姐在我们班的第一个班会上亲口说的,我在台下能听出言外之意:没事儿可别来烦我,姐忙着呢。
班会举行的地点是在一个小广场,位于二食堂与主教学楼之间人工湖的边上。
这小广场有个舞台,水泥抹的,舞台后面就是人工湖,有锈迹斑斑的铁围栏;舞台前面有半圈坐台,也是水泥加砖块垒起来的一层层的台子,台子上面固定着硬塑凳子,没有椅背了,只剩一个个塑料壳垫子,风吹日晒已经褪了色,勉强还能看出来曾经的红红绿绿。
班会开始,全班同学都很安静,虽然东北人不少,不过也算是五湖四海,大家彼此陌生——人在陌生的环境里,总是先安静地观望,然后再伺机行动,这是来自亘古兽性的作用。
导生先是简单说了说学校、专业以及生活情况,然后就安排大家开始自我介绍。
好几个同学为了给别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,都绞尽脑汁准备了不一样的开场白。
比如我们宿舍去晨,自我介绍前是一段清唱:牡丹江啊牡丹江,你是花的江,流淌着欢乐,奔腾着希望……
当然,鉴于时间原因,他没有全唱完,几句歌词让我们大家都记住了他是哪儿人。
有的同学其实不需要特意表现不同,只是在那里一站,立刻就让我们记忆深刻。
比如宋火儿。
因为我们是石油院校,专业是石油工程,未来就业方向不管是啥,只要还想专业对口,那大概率是要赶赴油田一线的。
石油这个行业,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基本都是卖力气,所以苦活儿累活儿跑不掉,这也导致这个专业女生相对稀少。
我们班一共个同学,个是女生,已经算是不少了。
而这个宋火儿在刚入校园的时候,一下就火了,不仅是我们班,我们年级好多人都已经深深地记住了她——她的型:很非主流的级蓬松大波浪。
轮到我的时候,我也不甘示弱,先来一段小贯口,颇有马季先生的几分毛皮中的毛皮,然后自报家门。
看着对面同学们哈哈一阵笑,我心里知道:稳了。
其实我没想特别多,我只是在想:新到一个地方,新加入一个团体,虽然我很难在许多方面拔尖,但我必须不甘人后。
这个想法,我刚上高中时候也有,只可惜有些事情没那么容易。
我还记得刚上高中的时候,在军训时候由于我为人热情、略显幽默、中考成绩不错,好几个同学建议我当班长,但是我推辞了,自荐当了学习委员,一当就是三年——虽然班里一直有比我考的分数还高的同学。
当时我其实一直在班级里努力拼搏,希望能在年级排个名号。
但最终,我除了学习勉强在众人中出个彩——还是在高考那次——所以我的这个想法,整个高中三年都没有实现。
现在上了大学,又重新出现一个机会,我深深地想要在班级里确定我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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