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幽这个人,睚眦必报,甚至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。
果然这话说出口之后,周遭都安静下来。
怀渊头上冒汗,生怕父亲一气之下把她劈成两半。
沈皎皎也挺害怕的。
毕竟现在的气氛不是她一个小小女娃能把握的。
她钻到沈清幽怀里当鹌鹑。
“不愿意,便罢了。”
他竟然没有生气。
不过说完这话,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而是不疾不徐坐到了桌旁。
桌上有新泡的普洱,幽幽散着茶香。
修罗面具之上的眼睛轻轻扫了了旁边的丫鬟,丫鬟便受到惊吓般,颤抖又小心地为他斟满一杯茶。
沈清幽很无语,“欺负个小丫头算什么英雄好汉。”
她挥手让司琴下去,也不怕她跟别人透露这对父子的消息。
“有空心疼别人,不如想想怎么自救。”
男人抿了一口茶,上好的茶香让他微微挑眉。
但很快又恢复神色。
他话少事多,沈清幽懒得理他。
她看向一旁的怀渊,示意他吐出点有用的东西来。
怀渊本来就着急,现在更是迫不及待地道:“沈朝云让人模仿了你的字迹,要诬陷你私吞将军府财产,实则那些银钱都进了她自己的口袋!”
沈朝云拿着《千络杂病经》行医这些年,手上并不宽裕。
哪怕嫁给了秦子宴,对方也没有让她体验到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富贵。
但身为将军府的少夫人,是很花钱的。
贵女命妇之间要交际走动,她为王公贵族看诊,开销都是一等一的大。
她早就穷疯了。
现在将军府的管家钥匙落到她手里,又有沈清幽这个背锅的,她无异于老鼠进了米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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