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?凉拌啊。
老子肯定把枪一丢,衣服一换,跑他娘。”
要是旁人在场,摩根肯定会摆出“这货我不认识”
的嘴脸,他恨铁不成钢:“猪啊,人家当然要去找外援啊!
要是外援们的武力值更强大,活快递员就会变成死快递员,耽误很多包裹送不到。
but,看,现在十几架b2在天上看着,有车过来,一家伙就被炸个稀烂,只要美国空军不插手,一时半会儿快递员们都是安全的。”
“好吧,电视军事节目评论员同学,请你告诉我,要这一时半会儿的安全期有何贵干啊?”
摩根好像还怪开心的:“越狱啊。”
趁着b2们在天上往返回旋掩护的当儿,快递员军队有条不紊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:他们从随身携带的大军包中掏出散落一地的各种零部件,十几分钟的工夫便装出四架相当迷你也相当彪悍的迫击炮,一装好就分到四个角落——其中一个点,赫然就是我的囚室。
我吓了一跳,赶紧往摩根背后躲:“干吗干吗?”
摩根偶尔间看见个儿比较大的蟑螂也一样有紧张之色。
所以尽管我这会儿出息不大,他也没嘲笑我,只是拍拍我:“放心,打你旁边那堵墙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小孩子不要那么多问题,看人家打就好了。”
果然,嗵嗵嗵嗵四声,炮弹命中了各自的目标,我旁边的墙应声而塌,但那是一种奇怪的炸弹,一次性爆不完,继续钻入墙壁深处,隔几分钟又掀起一阵震动,而且听起来方向是向上的。
我这边地板乱晃,墙上桌子上的东西摔了一地,滚滚尘土呛得我肺都要咳出来了。
我扑到洗手盆那儿去洗脸,抱怨:“有这么强的武力干吗还要搞什么变丧尸啊,缺德货,各个牢房轰一炮人家还能死个痛快的!”
摩根觉得我实在天真得令人发指:“那还得了,那就叫大屠杀,反人类罪!
!
八辈子都算不清楚这笔血账了!”
我没好气:“现在呢?”
他说:“现在是不可抗力,知道吗?病毒感染嘛,好莱坞电影演过很多案例的啦。”
“谁让你去跟好莱坞电影较真啊,就算电影都没有玩到你这么绝好不好。”
摩根不理我了,八风不动地继续蹲个马步在栅栏门边看戏,看到精彩处还叫我:“哎,哎,快来看,重头戏来了。”
我揉着眼睛过去,一看到下面的情景,手都忘记从眼睛上拿下来了。
监狱大门洞开,直通到了建筑物外的广场。
所有的灯都亮了,乌压压的人站了遍地,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狱警和守卫的群体站在门的两边,都还紧紧握着武器,虽然谁都明白,这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在他们周围的各个方向,监狱内部和从其他途径进入的更多快递员队伍分工明确地重装盯防,掌握了绝对的战略优势。
此时响彻大家耳边的,是沉重的履带行进声,连绵不绝。
响了好像一辈子那么久之后,千真万确,一辆庞大得像座小山似的装甲车一路撞进了监狱大堂,身后地上的地板全体呈现出半碎裂的状态。
一辆,两辆,三辆。
从所有人听到履带的声音,到三辆装甲车开进监狱大堂,大概有半小时的时间,其间,有一位狱警估计紧张过度,手中的枪走了火,子弹斜斜地飞出去,射入不远处的墙壁,那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全体人的神经都为之一震,霎时间包括狱警在内的全部人都把枪口对着他。
那位可怜的仁兄目瞪口呆,突然脸一白,腿一软,咚的一声就栽倒了,身下渗出一摊形态可疑的液体——多半是尿了。
我在楼上跟摩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比较痛苦的是不敢笑出声,生怕重蹈人家的覆辙。
几辆装甲车闯入监狱大楼的正厅,一路边炸边撞,把两边的墙壁都搞得稀烂,打通各个房间之后,空间显得十分开阔,我才看出监狱一楼原来是个这么大的地儿。
最提心吊胆的是生怕他们撞垮的承重墙太多,莫名其妙地让大家全都被活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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