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懂号脉?”
江月照惊讶,旋即又马上想到渺淼秘境时,黑衣叶忘营为她渗血的手臂疗伤。
叶忘营回她:“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医修。”
自幼浸染在医修世家中,哪怕叶忘营年幼,但合适的灵根与严厉的族规,让他早早耳濡目染,在拜入明苦仙尊门下后,虽然专心修习术法,但他总是独自一人完成任务,医术精进点总是好的。
江月照点点头,倒是第一次听叶忘营提起爹娘,她想起刀疤脸,浑身电闪雷鸣的叶竟,默默否掉了他是叶忘营父亲的猜测,气质实在不似医修。
飞舟依旧在不停地往前进,江月照对叶忘营的过去感到好奇,那段可能伤痕累累的过去,但她忍住了,江月照晃晃手指,问他:“叶大夫,我的身体没事吧?”
“脉且识海空虚,经脉灵力流动不稳有堵塞。”
江月照自认为除了识海外,自己的身体状况良好,可叶忘营面色严肃认真,异常有说服力,让人信任,她问:“那该怎么办?”
叶忘营手指还搭在她手上,又过了半晌才说话:“忌逞强,宜放松。”
江月照有些反应过来了,她又笑起来,继续道:“我觉得看关旭景想害我,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挺身心愉悦的,身体要紧,我现在就出吧。”
说罢,她就要站起来。
手腕却被一抹温热牢牢锁住,回头,叶忘营依旧坐着,眼神有些许无奈溢出。
“江月照,你总是这样。”
不想听的话就装可爱混过去。
江月照从善如流地坐回来,双手撑着下巴,眼睛亮晶晶地,看向叶忘营。
“骗你的,关旭景哪有你好看。”
此时叶忘营因为她随口一句好话微微上挑了嘴角,向来平淡的眼睛有笑意浮现。
“下次不要再这样了。”
江月照对叶忘营隐晦而又直接的关心受用极了。
他与林羽婉不同,与江月照短短记忆中见过的许多人都不同。
叶忘营无论说什么都是含蓄的、内敛的,可行为确是坚定的、直接的。
他不把许多话挂在嘴边,却珍之而重地去行动。
语言是虚假的,江月照擅长说漂亮话,所以格外明白这个道理,她知道自己的优势,也乐于运用,省去很多麻烦。
但叶忘营不同,他独立于这个世间,似乎没有人可以让他说出违心的话。
所以他的言语格外珍贵,隐晦也变得直接,让江月照总想逃避。
江月照点头,不由再次出感慨:“叶忘营,有你这个朋友真好。”
叶忘营的视线还没从她身上移开,听到,脸色依旧未变,已是习惯了,舌间的话语最终隐没在一饮而尽的茶水里,只有他自己听得见,是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,似感慨也有无奈:“江月照,你总是这样。”
一个月的飞舟路途看似很慢,但对许多修士来说不过短暂闭关,还未回过神来,就过去了。
北境到了。
江月照率先踏到平地上来,感受着土地的坚硬,抬头向远处看。
北境民风热情奔放,凡人与修士联系得更加紧密,常常是一个集市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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