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看来,你对我的愧疚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不过也是,毕竟你可怜的情感价值现下寄托在我身上,别人死不死的,你也不在意,至多给些简单粗暴的法子解决问题,拿来当天平上头可估算价值重量的筹码。”
唐少雨动了动唇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他现在面对张秋池,虽自己没什么自觉,但所有可看到他们相处的人,都能清楚察觉到他的卑微和讨好。
季纯一见到这样的他们,不觉将手藏在身后握紧。
张秋池像是完全没有面对之人身份的顾虑:“我不管中间那些年你做了什么,但终归是在以为我死了之后,见到我这模样的‘奉寻夏’,转而将情感寄托到这儿来了,不是吗?”
唐少清乖觉的应了声“是”
。
但张秋池没给他的“可是”
任何挥空间。
他伸出手,食指和中指挡在了唐少雨的嘴唇前,看着唐少雨偏粉的唇,轻声道:“说到底,你骨子里头还是贵族的姿态和陋习更多些。”
“自私自利,永远只会先想到自己,而不能真正共情他人。”
“自以为滴水不漏,天衣无缝,却忘了最基础的人情冷暖。”
“当初你是在逃避吧?才会那样对我。”
唐少雨面色焦急,试图解释,但最终没能多说出什么来,只应了声“是”
。
现在再如何解释,都太像是强词夺理。
只能一遍又一遍的,用“是”
这个简单的词汇来肯定张秋池的说法。
“所以我就说嘛——”
张秋池释然一笑,似乎是提醒自己,亦或是只在简单陈述事实,“为了可笑的逃避,又不想把事情做绝,冠冕堂皇的逼着我自愿离开。”
“先是擅自为我冠上奴籍,叫我无法在逃跑之后重新缠上来,又端着深情迷惘的姿态自怨自艾。”
“但你却完全没考虑到过我会等你……”
张秋池很快自己否决了这个方向,“不对,与其说是没考虑,倒不如说你在怕,怕我一根筋的自我感动,一定要等你回头解救。”
“知我死讯后,又开始自顾自的用深情姿态自我感动。”
“天下间哪有这么卑劣的‘好人’?”
唐少雨矢口否认:“我没这样想过,我是真的只想……”
他后半句说不出口。
因为那是“划清界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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