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痛,张秋池有些哑然。
唐少雨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,居然随身带着不知如何制成的脂膏。
香气四溢、粘稠却水润的脂膏盛在银制小盒里,带着股透亮劲儿,减轻了许多负担与不适。
脂膏的冰凉很快被火热取代,他也没心思再去思考些什么,只能随着波浪起伏间,随波逐流……
唐少清作为这个家目前大部分事务的主理人,他的角色不仅仅是一个管理者,更是一个领导者。
他的责任和使命,驱使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,确保公爵府每一个细节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,保障体面尊严。
方才得知灵泽醒来,原本在他院中,不知为何留宿一夜后,仍赖着不走的唐少雨,立马就行动起来……
他端坐在楼下,已然明了楼上在生些什么。
唐少清周围,是他的仆从们,他们都忠诚于他。
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目光之下,他亦如是。
他不能有分毫的失态,必须始终保持冷静和理智,即使内心已经难以平静。
唐少清就这样淡然的,坐了许久,许久……
唐少雨瞧着他表情僵硬,欲言又止的几次作罢,坐在马鞍上居高临下问:“你还有什么事要说?”
唐少清抬头看唐少雨的脸,却只能看见刺眼的阳光。
他微垂,询问道:“陛下,您觉得这是爱吗?”
“你这是在以什么立场质问朕?”
唐少雨皱着眉,表情阴冷。
他不喜别人置喙自己的所作所为,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这么敏感的身份。
每次见到唐少清,名字里那个相同的字,总能提醒他公爵的野心。
唐少清察觉到了对方的怒气,仍是低垂着头继续说:“抱歉,陛下,我只是关心灵泽。”
唐少雨嗤笑一声,“呵,朕知道,他对你们来说是什么价值——”
“但先,你应该确认自己在什么位置。
只是勋爵而已,就来问我你父亲都不敢问的问题?”
唐少雨误会了他的意思,他并非是要用灵泽来做筹码,做跟父亲类似的行为。
他只是太过关心灵泽。
而这个国王,明显是在伤害他关心的人。
“您误会了,陛下,我不是要试探您。”
“只是灵泽他,也是个独立的人。”
“您这样不问他人意愿的强取豪夺,对他来说不公平。”
唐少雨终于反应过来他话里头的意思,他一提缰绳,“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关心,而且,朕的人,更轮不到你来肖想!”
说完,他扬鞭驱马离去,留下唐少清和几个离得有些远的侍卫站在门口。
望着浩浩荡荡的侍从队伍跟在唐少雨马后,他根本就配不上灵泽,唐少清如此想着。
……
张秋池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,唐少清请来的老师续就位,让他每日里充斥着各类繁重课程。
今日,他的课程主题是雕塑类的初级课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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