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朕可记住了”
雍正冷哼“但凡因为这个,闹腾出什么动静来,你就给朕等着吧”
弘昼忙摇头,直说不敢不敢。
可就这,他皇帝阿玛还不放过他。
首先,盐铁不但官卖,而且一直都是国之重器,钢自然更是。
所以不但用量会被严格控制、用途得做到笔笔有记录。
价格上么,也是高到不行。
而且,这事儿要是不成还则罢了。
若成,从内务府造钟处学来的技术,不得给个一半的技术银还有,不管是弘昼还是造钟处的人,干好本职工作才是第一位,切莫怠慢了公事,只专心在商贾小道上
林林总总一大堆的要求,弘昼走出养心殿的脚步都有些发飘。
回到五阿哥府,弘昼就把舒舒给抱住了“福晋啊,要不咱换个营生吧皇阿玛这条件忒苛刻。
算下来,赔就咱们贤伉俪赔着,赚了,却要被朝廷薅走一半的羊毛啊简直挣也是赔,赔也是赔”
等他含怒带怨地把其中经过学完,舒舒直接笑了“我就说,皇阿玛前头怎么答应得那么痛快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咱们。”
“可不”
弘昼咬牙“就那个破技术,居然要拿走一半,再加上高价的钢铁等。
啧,算下来,可不是不用担心咱们与民争利了根本就是朝廷的小白工嘛”
如今雍正五年,换算成公历就是公元一七二七年。
后来制表业龙头的瑞士便还没有造出来带有秒针的怀表,有时针与分针的怀表在西方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了吧
舒舒沉吟“当小白工肯定不能当小白工,宁可不干也不能。
可这么一来的话,咱不是白在皇阿玛面前豪言壮语了么这,会被笑的吧”
十六七岁的少年郎,正是自尊心极强的时候。
舒舒就是冲着这点旁敲侧击,试图引领他开启新思路。
结果
事实证明,弘昼就不是个走寻常路的“嗐舒舒你这就着相了不是脸面而已,哪儿有实际的利益重要啊没听坊间传言么树不要皮,必死无疑。
人不要脸,天下无敌。”
眼着福晋略显嫌弃的小眼神瞟过来,他又赶紧轻咳了两声“当然,爷这也不是说要彻底抛开气节啊、坚持之类。
就,嘿嘿,别太拘泥,太困囿于承诺啊、脸面这些。
不然,就是君子欺之以方里面那个可怜君子啦”
舒舒
倒也不是嫌弃,只没想到这人能这么快躺平,完全没有支棱一下的想法。
让舒舒大摇其头。
她还想着抢险制造并出口手表,海赚同时也借此打开皇帝公爹与群臣们的眼光与思路。
别再被弯道超车,从地表最强沦落到被几个不入流的混混吊打呐
弘昼直接误会“福晋别不信,不分时间场合跟对象的正人君子可惨了”
“比如项羽,跟刘邦那个流氓讲信用。
鸿沟和议,转眼就被捅了刀子。
好好个楚霸王,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。
嗯,还是这个项羽,过于要面子不肯过江,失去了最后卷土重来的机会。
他不知道变通,咱们两口子可聪明着呐,当然不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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