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无短瓮声瓮气答“奴才不知,就知道这会子已经快到午时了。
只知寅时打府上出来,这都马上巳正。
缺了早朝、迟了上值。
若福晋知道了,还不知道怎么打咳咳,奴才口误,是督促,督促您”
一时不察顺嘴秃噜了什么的,李无短噗通跪地,小心肝都在抖啊抖啊的。
弘昼见状撇嘴“就这老鼠胆,还敢打趣爷亏着爷性子好,又念旧,否则只这一句,你李无短就能变成李命短你信不”
李无短忙不迭磕头“信信信,奴才蠢笨,唯独命好,摊上爷您这样的好主子。
否则的话,奴才这会子都不知道被填了那口井呢。
当年奴才就瘦小,每次主子们选人,奴才都是被剩下那个。
直到遇上主子爷”
“得了得了”
弘昼皱眉“快别念叨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了,你啊,只放机灵点,少给爷胡言乱语。”
“坏了福晋温柔娴雅的好名声,爷也保不住你”
李无短
天爷,温柔娴雅,那个词儿能跟自家福晋有一个大钱儿的关系不
不能啊
可惜爷一叶障目不见泰山,只说福晋对他多多好,多多真心。
便偶有切磋,那也不过是别样的小情趣。
不然依着福晋的力道,三两拳都能直接送他去投胎。
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,只是浑身疲累,没有丝毫力气。
却不见半点伤痕,更没有丝毫后遗症。
倒是缓过神来后,越发的精神百倍,连身手都比以往矫健迅捷了许多。
对福晋夸了又夸,仿佛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。
提起来都眉眼含笑,语气温柔。
更直言他们主仆多年,略有放肆些也就罢了。
若敢嘚瑟到福晋面前,哼哼
弘昼冷笑“可别怪爷不念旧情,拿你当例子来惩戒所有人等,帮着福晋立威”
这等狠话都出来了,李无短还能说什么呢
当然忙不迭称是,然后紧跟自家爷步伐,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兵部而去啊
大婚婚假,婚假结束病假。
自打大婚到如今两个多月,屈指算算,弘昼就没上过几天值。
每日里陪她玩笑说话与切磋的,他陡然间一恢复上值,舒舒觉得整个五阿哥府都空了不少。
偏生他临走时候那么一交代,脆桃、青果两个羞愧之余也是彻底上了心。
拦着求着的,不让她往演武场。
还把什么暖蜜水、红糖糕的,悉数安排上。
章佳氏跟崔佳氏也都闻讯而来,一个要与她按摩,一个要唱曲给她听。
上次舒舒是搞不清楚她们俩到底什么路数,疑心她们以给福晋请安为名行争宠之实。
就好像上辈子的那些个宫斗剧一样,先藏起小心思讨好,混个脸熟。
让女主人为了贤惠或者便于掌控故主动推出去,或者曝光率多了勾得男主子自己动了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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