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就是杀招,直接往弘历死穴上招呼。
直让他心下一懔,俊脸涨红,满腔愤怒如排山倒海“你,你你你”
舒舒却半点都不怕他,径自扬唇微笑,如月光下优雅绽放的莲“我,吴扎库氏,副都统五什图掌珠。
今上钦赐的五福晋,五阿哥弘昼嫡妻。
奉皇阿玛口谕,敦促我们爷上进。
自此后日夜悬心,唯恐自己才疏学浅,不堪皇阿玛托付。”
“真真寝不安席,食不甘味。
这不,正月下徘徊苦苦思索。
不想就逛到了两所相连处,听到我们爷与四哥喝酒。
又不小心听到四哥你”
“情急之下,顾不得仪态等小事。
直接翻墙过来,以为劝阻与警示。
四哥不说感激也就罢了,怎还这般咄咄逼人”
弘历
再想不到弟妹除了怪力外,还特别的牙尖嘴利。
竟三言两语间,变无礼为正义。
更让刚刚还瑟瑟缩缩,如出壳小鹌鹑的五弟跟找到母鸟似的。
顷刻就忘了刚刚惶恐,特别赞同地抚掌“四哥,我福晋说得对啊外人只道皇阿玛心狠,咱们当儿子的却该得分明。
三啊呸,弘时年长,素来更得皇阿玛偏。
他也一度以雍亲王府世子自居,等皇阿玛登基后,他更是”
弘昼摇头,特别的不认同“好家伙,都跟被册封了东宫太子似的,玩儿起了仁柔宽博那一套。
每每跟皇阿玛唱反调,几度替阿其那、塞思黑求情。
浑然不记得谁是他的老子,他是哪个的儿般。”
“不然,也不能让皇阿玛动那么大肝火”
弘昼摇头晃脑,好一阵叨叨叨。
最后还以自己举例“真不是皇阿玛心狠,不然的话,他怎不把我这等不成器的,屡屡让他生气窝火的过继出去还不是念着父子亲情,心中不舍么”
总之,三哥弘时事上,便是皇阿玛狠心,也是那个明显脑子不够用还自以为大聪明的家伙自己作的。
以为虎毒不食子,没想想皇阿玛惯着过谁
皇玛嬷闹腾了那么久,又是却封号、又是不肯迁宫地试图为十四叔张目,照样没改了他被圈禁的命。
隆科多被叫了那么多年的舅舅,宣布罪状的时候也毫不带犹豫的股肱之臣,曾被称一声恩人的年羹尧,第一个跟皇阿玛下跪的三皇伯
一个个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,就是不肯学乖又怪哪个
弘昼垂眸,不肯给傻瓜多一个叹息。
只想顺利揭过这茬儿,别让四哥对他们夫妻俩存了芥蒂。
弘历
就后悔,特别的后悔。
早知道就不扯什么风雅,直接把弘昼拉到外面去。
找个安全所在,弄些个精致酒菜。
席间殷勤劝几杯,什么话套不出来偏偏一时考虑不周,闹出这么大的动静。
好在他话到嘴边留半句,并没有直白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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