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出了这点的弘昼扶额“皇阿玛您可快开恩,好歹等臭小子上个四五岁,知道深浅,能控制住力道的时候再考虑吧不然的话,儿子真怕他不知道轻重,什么都新鲜,一路拽拽拽,毁毁毁的。
他没怎么样,倒连累得儿子赔到裤子都穿不上”
接着也不用雍正问,弘昼自己就滔滔不绝。
把儿子自打洗三宴撕了皇阿玛、额娘、奶嬷嬷秦氏三人的三件衣服开始,直到如今阵亡在他手中、脚下阵亡的衣衫、包被等等说了个全乎。
说到赔偿或者损失的,加起来足足一千三百二十三两银五钱七分的银子时。
不光弘昼肉疼,现场也响起一片抽气声这神力宝宝不好养啊
有过相同经历的五什图笑着安慰“王爷不必担忧,也就是小时候这几年。
孩子小不懂事,也不懂得收束力道。
造成些许破坏,也是在所难免。
等大些,懂事些,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。”
“当然您的想法也很对,小时候能少去宫中便少去吧毕竟宫中宝物甚多,一草一木都是有些讲究的。”
万一皇上真个小气到要求照价赔,和亲王府再有钱也难免有负债之危。
专心致志拐孙子的雍正摆手“哎,卿这话说得就过于偏颇了。
再如何,死物也终究是死物。
哪有为顾及些个物件,就禁止孙儿入宫的道理”
正说着,他怀里的小永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。
小脚丫狠狠一踹,撕拉一声,今早刚换的小包被又宣告阵亡。
非但如此,他这大力一跺脚,震得弘昼胳膊都一阵酸麻,差点儿一松手将孩子跌落到地上去。
亏得弘昼提醒及时,他这反应也够迅速。
可饶是这,也足够吓他一脑门子白毛汗。
连刚刚的坚定坚决都消减了太多“当然孩子这会子还小,离不开额娘。
再者秋风渐起,一天凉过一天,也确实不适合往来折腾。”
“还是等明年春暖花开时,再抱来宫中不迟”
虽然从年缩减到了大半年,但好歹也有了大半年的缓冲时间不是舒舒福身行礼“听皇阿玛的。”
弘昼则悻悻摸鼻“那那那,皇阿玛您都清楚您小孙孙的破坏力了,还坚持让他进宫。
属于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了。
咱丑话说在前头,若这小老虎破坏了什么贵重之物,您可记着自负盈亏”
雍正一个凌厉的刀子眼过去“混账东西在你眼里,朕就抠唆到亲孙儿来家打坏了一两样器物,还巴巴撵着儿子索赔”
弘昼挠头“皇阿玛误会了,儿子断没有这个意思。
只这臭小子是个干大事儿的,才将将出了满月就搞出这么大动静。
儿子,儿子实在不能不防”
五什图认同脸点头,真全世界没有人比他更懂亲王女婿忧伤系列。
相形之下,雍正都宛若一个后阿玛。
将全场在眼中的弘历
震惊于小永瑛的受宠,欣慰于五弟的越发被皇阿玛嫌弃你确定。
也见证了隔辈亲的铁律,琢磨着是不是能钻钻小永瑛还小,无法进宫的空子,将自家俩儿子推到皇阿玛面前
雍正素来勤于政务,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参加孙子的满月已经皇恩浩荡,再没有为小家伙耽搁一整日的道理。
是以宴毕,他便带着裕妃回了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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