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打扮不事张扬,神色也淡,静静瞧着一旁欢喜着说话的母女。
锦秋走进大堂时,一眼见了他,他较先前清减不少,面上的肉少了,颧骨微突,显疏离,再没有原来那股赖皮劲儿了。
来朱国公坠楼一事,确实让他打击不小。
朱奥察觉到身旁的动静,侧过头,笑道“是宋大是姨姐呀”
他那一笑倒还有几分先前的模样,锦秋也回以一笑,道“站着做什么,今日你是客,快去坐着”
正与鸣夏母女情深的李氏余光里见锦秋过来了,立即掐住了话,向朱奥,道“显易呀,方才不还坐在鸣夏旁侧的么瞧我,一见面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,差些儿怠慢了你,快来坐快来坐”
朱奥含笑走过去,落座在鸣夏右手边,与她隔着一张椅子。
锦秋瞥了一眼两人,发觉鸣夏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瞬,旋即又笑开了些,自己挪过去挨着朱奥坐了,而朱奥的身子又向右倾斜了几分,生怕挨着她。
锦秋心想朱奥也当真薄情,当初将鸣夏哄到鸣鸿轩,想来对她该有几分喜的,这才成婚几个月,便连坐都坐不到一起了,今后的日子还不知他们要怎么处。
鸣夏发觉锦秋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握着累丝攒珠珐琅六角盒的手紧了紧,咯得生疼。
“姐姐,这次回来给你们带了些小玩意,祖母和父亲那儿我已经送过去了,唯独姐姐还这儿还没有呢”
说罢她将装着南珠手串的六角盒递过去给正对面的锦秋,道“我原本说不必拿这样贵重的东西,可婆母非得塞给我,还说送给娘家人的东西,必得是好的。”
鸣夏直视锦秋,半笑不笑的。
她厌恶锦秋方才那怜悯的眼神,她要撑起来,让锦秋瞧瞧她现下活得有多好,拿来送人的都是她没见过的珠宝。
锦秋接过那六角盒,笑道“那便谢过妹妹了。”
接着宋运和老太太也都过来了,众人入了席,寒暄了几句,菜品也都摆上了桌。
“显易,国公爷的身子近来可好了”
宋老太太问。
“已能下床走动了。”
“年纪大了伤经动骨的要好起来就得费些功夫,再过些时日便好了”
“显易,这醉菜河虾是特地请来的南方厨子做的,寻常地方吃不到的,”
李氏用筷子点了点那盘虾。
朱奥颔首,算作应承。
接着宋运又问起他为何不与周劭南下,以及他今后的打算,朱奥像是一早就打好了腹稿,一一应了。
今日的菜式实在是好,尤其是那松鼠鳜鱼,很对锦秋的胃口,她便多下了几次筷子。
鸣夏见状,也伸筷子去夹,两双筷子落在同一块鱼肉上。
锦秋抬眼瞧了鸣夏一眼,收回筷子
鸣夏嘴角微勾,志得意满地将这鱼夹到自己碗里,尝也没尝便故意提高了声道“这鳜鱼可比不得国公府做的,姐姐怎么吃的惯”
你来我往的客套戛然而止,只剩下锦秋舀汤时汤勺与白瓷碗碰撞的“叮叮”
之声。
四双眼睛望向鸣夏,尤其是宋运,他已搁下象牙筷子,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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