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秋时而眉头深锁,时而得意一笑,周劭面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笑意,时不时瞄一眼锦秋,锦秋亦然。
二人之间,似乎有什么在悄然变化,如嫩芽破土,花朵绽开,不见,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,待到她意识到,草长好了,花也开好了。
最后,锦秋手执一子,迟迟不落下,紧拧绣眉盯着那棋盘道“我又输了,再来一盘”
这个人,为何投壶能赢她,下棋也下得过她呢
周劭但笑不语,又摆了一盘。
之前输给她那都是有意为之,现下拿出了十分的本事,可不就要赢了么
第二盘,锦秋还是输了。
她有些懊恼,也识出他先前都是在让着自己,不由得为自己赢棋时的得意而脸红,越发恼了。
而一个原本让棋的人突然不让了,为何
锦秋猛地向他,他的笑带着三分醉意,她忽然想起上回在四方馆听闻那守园子的仆人说的“将人直接灌了酒撂床上”
的话,目光立即警惕起来。
她往后缩了缩身子,试探着问“王爷今日只是来下棋的么”
周劭笑意更深,道“自然不是。”
阿二今日又是喂马又是租船的,韩栋在眼里,立即去禀报了周劭,周劭便猜到锦秋准备回京城了。
而他还得再待上两个月,两个月他如何等得现下他便要知道她的心意,所以他才喝了酒来,壮胆。
“那你是来寻我喝酒”
锦秋悄悄将腿伸展开,灯火不亮,周劭便也没留意到这细微举动。
“不是,”
周劭答。
不是寻她喝酒,那就是直接撂床上锦秋现下脑子里全是那句话,又想起半月前他湿淋淋地冲进自己房里,前几日趁她卧病在床假扮表哥进了她的屋子,越想越觉着,这人也不是做不出把人撂床上这样的事儿来的。
心里掀起惊涛骇浪,面上却风平浪静,锦秋强作镇定,小心翼翼将双腿放下,着地后那颗心也跟着着了地,她蓦地站起来准备跑出去。
然而周劭一伸手便拉住了她的腕子。
“你跑什么”
周劭不解。
“王爷,”
锦秋猛地回过头来,目光灼灼,道“您是广平王,若做下这等无耻下流之事,便是给皇室蒙羞,您别以为我是个三品官家的女儿便可随意欺负,若是,若是我便告到圣上面前啊”
周劭突然将锦秋一拽,锦秋身子扑了过去,眼便要栽在他怀里了,她立即伸出另一只手撑在案几上。
“哗”
的一声,棋盘倾倒,棋子哔哔啵啵地落了一地,锦秋扑过来带起的那阵风正巧吹熄了一支蜡烛,房里更暗了一分。
周劭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,柔声问“你可伤着了”
锦秋甩了他的手,直起身子,不言声儿。
“本王不过是想问你,既然明日便要回京城了,上回问你的话,你该答复了罢”
锦秋面有疑色,望着他,“你只是为了问这话”
烛火在她眼中跳跃,她的目光是闪着光的宝石,周劭有片刻失神,低声道“就是问这话,你现在便答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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