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原本要坐礼房的吴二秀才在来的路上磕着了腿,现下正在医馆里头呢,这礼房谁来坐呀小姐您拿个主意。”
锦秋一手按了按眉心,问“就没有替补的”
“原本是定了李善家的,可他昨儿夜里酒喝多了,现在恐怕还没醒呢”
锦秋不禁想那李氏原本着伶牙俐齿凶得很的一个人,怎的就这样纵着这帮奴才,这紧要关头还敢这么喝。
她自己更是,人都不知躲到哪儿去了,爹爹在前边迎客,祖母年迈,她又没料理过事情,可怎么办呢
就在她束手无策准备去请教祖母时,赵臻恰好走过来,道“坐礼房我也坐得来,我去罢。”
锦秋也没推辞,朝他蹲了蹲,道“谢过表哥了,你先去替一会儿,再过半个时辰吴二秀才也该过来了。”
赵臻拱了拱手,这便过去了。
接下来还有一堆需要她拿主意的事儿,她不得不派了两个小厮专门去找李氏,自己则去请教祖母,先料理着眼前的几件。
而李氏却是翘了个二郎腿,坐在那桂香园里的一个小石墩上,不紧不慢地磕着瓜子,道“大丫头做事儿忒不给人面儿了,前儿我不过就是给鸣夏买了几匹红绸子,她非得闹到老太太跟前去,我这个做媳妇的,还是头一回给她老人家认错,真真是臊死个人”
“姐姐,你说你,好歹比她长上二十几年,吃的盐比她吃的饭都多了,怎的就叫她给拿住了你还在这儿嗑瓜子现在再不出去,外头乱了套,回头你在你那婆母面前还不得跪下了”
朱李氏坐在李氏对面,“咔咔”
地磕着瓜子,一面说一面笑,一副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。
“我就再待一会儿,”
李氏笑得别有意味,一点儿不着急。
朱李氏瞧她模样便明白她肚子里憋了鬼主意,于是凑过耳朵去,悄声道“怎么的,你干了什么笑成这样”
李氏左右望了望,见周边无人,于是一手挡着嘴凑到她耳边细声说了几句,越说那朱李氏面上的笑意便越深。
原来这李氏是派人将福煕堂前的几块牌匾上的挽花儿给解了下来。
这事儿正是锦秋管的,牌匾也是她让人挂上去的。
而此次做寿,什么都有替补,唯独这挽花,红绸子没有替补。
李氏就是被那几百匹红绸子的事儿气的,在这儿摆了她一道。
“估摸着时辰,成安已经禀报过去了,她现在找不着我,肯定自己出府去买绸子,你猜猜她买回来红绸子是什么时辰恐怕这大半人都入席了,剩下的男儿里,她还有几个可挑的”
“姐姐这你怕是想岔了,她能为了几个挽花儿亲自去置办”
“呵,那是你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,她同老爷一样,轴得很,都不带拐弯的,只要这牌匾是她挂上去的,她就觉着这是她的事儿。
她若找不着挽花儿,就是天上下刀子都会去置办,如今这府上谁走脱得开而且她也使不动人,只能自个儿去待她一去呀,我就让人把挽花儿挂上去,半点事儿没有。”
朱李氏都不由得朝她竖起了大拇指,道“姐姐,您虽在有些事儿上不大高明,但是这府中人的脾性倒是摸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李氏只是笑,其实这也不算是她想出来的,主要还是鸣夏的主意。
今儿是她露脸的日子,不想别人抢了风头。
“好了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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