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骆先生,您是不是把他的话记错了”
江连阙很给面子地故作惊奇,“我家老先生难道不该威胁我,如果不回家给他庆生,他就像上次带我去医院一样,找群彪形大汉抬个编织袋直接把我绑架走”
“”
三秒钟破功,骆亦卿垮下脸,“你说你没事跟你爸置什么气他为了把你搞回去,连八竿子打不着的我都找上了,再这么下去,你不怕他把你朋友圈里的朋友们挨个联系一遍,排练个节目到你面前来表演回家”
沉默了一下,江连阙意味不明“你也不是不知道,从顾笑悠到沈稚子,从沈稚子再到你,跟我关系好的人谁没当过他的传话筒我就纳闷了,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”
但凡愿意好好谈谈,也不至于积重难返到现在的局面。
骆亦卿嘴一撇“还不是他抹不开老脸,等着你先低头这一点上,倒是跟我爸一模一样。”
“所以要我说啊连阙,”
他换个方向,坐到江连阙身边,“你等他生日的时候呢就准备一份礼物,然后打扮得好点儿,当众跟他说个爸爸生日快乐一类的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嘛睡醒了,还是和和气气一家人。”
沉默半天,江连阙问“骆驼,我跟我爸的事,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吧”
骆亦卿张张嘴,闷声道“嗯。”
“所以有我妈的事情在先,不管我睡醒多少次,”
他顿了顿,“都跟他做不了和和气气的一家人。”
方才开玩笑时,骆亦卿以为他也在笑,可挨得近了才发现,少年眼如深潭,笑意竟从来都到不了眼底。
偏偏他眉峰凌厉,这时沉在阴影里,又更显气势逼人。
“可是连阙,逝者已矣,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。”
良久,骆亦卿叹息,“而且,你的病不是也都已经好了”
江连阙不说话,沉默地望着落地窗。
夜色渐渐落下来,路上车流渐密,城市间灯光闪烁,远山的黑影如巨兽蛰伏。
星星寥落,且孤寂。
许久,他收回目光“就这么点儿小破事,你今天还特意跑一趟”
这意思就是不想再谈下去了。
骆亦卿叹气“当然不止啊,还有我家最近不是想做个乐器牌子嘛,前期主要是得搞搞营销预热一下,我想你以前不是也学钢琴嘛肯定感兴趣,就自作主张先接下来了。
应该占用不了太多时间,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你提一提,在策划方面,你如果有想法的话就跟我说说,当练手也行,我们一起做。”
“什么时候”
“就这两个月吧。”
江连阙点点头,算是答应了帮忙一起想点子。
“哦还有,稚子约我们周末一起去游泳,她说联系不上你,就让我来问”
“我不去。”
江公子严词拒绝,“我周末有事。”
骆亦卿眼皮一跳“又去种树”
“不是。”
闲闲地伸手拨一拨面前的牛顿摆,小球撞在一起,噼啪噼啪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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