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号称神谋,世人皆言,萧元彻打下的天下,五分乃是郭白衣的功劳,另五分功劳乃是与郭白衣齐名,号称“郭徐双士”
的徐文若。
郭白衣和徐文若,乃是萧元彻麾下两颗双子星,郭白衣善诡谋急智,更擅临阵定谋,因势利导,根据形势做出最好的判断,因此每每行军打仗,大司空萧元彻的身边总是少不了郭白衣的身影。
而徐文若则更加稳重沉稳,善谋大局战略,目光长远,运筹帷幄于中枢,除了这些更是军政运作的好手,军务政治,后方保障皆是出自他的手笔。
萧元彻身边的这两人,相互补益,相得益彰。
这也是萧元彻因何会立于不败之地,有今日之势的关键所在。
只是,徐文若所在的徐氏一门更是龙台大族,因而在出身上更是稳稳的位居文臣之首,更为难能可贵的是,徐文若做事稳重公允,无论是亲萧一派,或者大晋皇族一脉,又或者清流,皆对其心服口服,因而他如今位居大晋朝中枢令要职,这中书令更是大晋王朝运转的关键所在。
徐文若清风如月,君子如玉。
居中书令十数年,谦恭谨慎,不卑不亢,行止有礼,进退有方。
世人感佩,更有“文若翩翩,徐令留香”
的赞词美言。
相较于徐文若,那郭白衣却更与司空萧元彻亲近,也更得萧元彻的信赖。
军中朝局大事,萧元彻对郭白衣想来坦诚,无甚隐瞒,而郭白衣也倾心相助,知无不言,竭力谋划。
在萧元彻的心中,徐文若虽职位更高,但若论心腹,郭白衣无可替代。
只是,郭白衣生性放荡不羁,又好女色,自己的行为也是任意放纵,从不把检点二字放在心上,故而多遭萧元彻政敌的非议。
可是郭白衣却依旧我行我素,半点没有放在心上,对那些攻讦之词,也不反驳,随着他们高兴,爱如何说便如何说去。
萧元彻也素知郭白衣的秉性脾气,若换做旁谁,定然会出言警告提醒,但独独这个郭白衣,在他面前或在外行事,他皆放任他随性而来,绝不加以拘束。
自古君臣一心者甚少,如萧元彻与郭白衣二人这般关系的更是少之又少。
只是在官职上,郭白衣却委屈了不少,如今只是一个军师祭酒而已。
偏郭白衣并不以为意,他言说,只要君知臣,臣知君,便是白身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郭白衣听到萧元彻问为何会知道自己没有看进去书,便哈哈笑道:“两日前,臣曾见主公看此书,不过看了十数页,今日再看到时,这书已然在百页之后了。
依照主公看书的仔细方式,绝对不可能有如此进度,想来是随意的翻了翻的。”
萧元彻哈哈大笑,也不否认道:“你今日可是带了我的任务去的,我心中自然也想着呢,自然看不进去。”
郭白衣随意的拿起茶壶,自己倒了一碗茶,又给萧元彻倒了,不管萧元彻,自己先喝了一碗,这才颇有些揶揄道:“主公心急,为何不自己前去呢?偏要知会臣先打个前站。”
萧元彻对他这做法早已司空见惯,没觉得郭白衣这样行事有何不妥,用手点指他笑骂道:“你这嘴却是不饶人的,连我都天天编排,我可是司空,别人都怕我一生气无缘无故的砍人脑袋,你倒好还这样编排我,就不怕我也砍了你?”
郭白衣嘿嘿一笑道:“主公舍不得再说,便真砍,砍了也罢,拿了当球踢,也给主公解解闷子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。
萧元彻这才正色道:“今日的情形如何?”
郭白衣也收了方才的戏谑道:“今日臣化名大梦先生,暗自观察,又出言相试,臣觉得要恭喜主公了。”
萧元彻一摆手道:“什么臣、主公的,这厢无人,唤我大兄便好。
依你之见,苏凌可用?”
郭白衣先是一笑,眼中才出现了一股赞叹之意道:“以我观之,这苏凌的确是有才能的,年方十六,却胸中颇有锦绣,虽然稍显稚嫩,但加以磨练,定然能成为大兄的肱骨啊!”
“哦?你郭白衣向来清高自负,天下还没有几人能入你白衣神相的法眼,如今却对这年纪轻轻,名不见经传的苏凌有这等评价,快细细说于我听。”
郭白衣这才将与苏凌见面后的所有事情,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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