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漠果决:她喝白水,我和你烧白。
商景明当场应答:好。
苏千轶面对此情此景,想原地逃跑。
她盯向迎春,希望他能懂点事,不要让事态越离谱。
到时苏小侯爷和太子在花阁买醉,皇帝知道估计能气死。
迎春却边上添油加醋,生怕火不够旺盛:花阁的烧白,向来买的是京城最烈的烧白。
他施施然起身行礼,安抚朝着苏千轶笑了笑:我这就去拿。
苏小姐生病,刚喝了药不能饮茶,是该以水代酒。
苏千轶无言以对。
这种时候,有点不知道这几个男人争斗的点,到底是因她,还是因他们自己本身的好斗。
迎春出门,叫人送酒过来。
屋内苏漠和商景明,像三岁小孩一样,就到底谁来洗牌,都得争一番。
商景明对苏漠不信任:你的本事,我怎么会不清楚。
老二当年得罪你,锦囊被你顺走直接扔去了池塘。
苏漠秉持兵不厌诈的道理,不认账:你怎么确定是我扔的?没有物证没有人证,只凭着他得罪过我。
他得罪过的人多了去。
别翻这么早年的旧账。
不如说,你想洗牌,是不是想动什么手脚。
商景明笑笑:怎么可能。
我是什么品性,你不知道?
苏漠:以前知道,现在可真说不清。
人都会变,太子与他曾认识的太子,一样有了变化。
苏千轶长呼一口气,把叶子牌收拢:成了,我来洗。
如此一来,谁也没话可说,全凭运气。
她不知道怎么洗牌,随意给牌抽着换着位置。
左右牌的人也是她,问题不大。
她在每个人位置处都放了一张牌,将余下摆在一旁。
迎春落座,翻看了一眼自己的牌,打开:不大。
花阁送酒的人很快,另外两人尚没翻牌,门口,一个纤细掐着嗓音的人轻喊:送酒来咯。
语气比宫中公公都像公公。
声音里带着一丝熟悉。
商景明拿起了牌,倏忽想起在哪里听到的声音。
这分明是崔大人的声音。
商景明失笑。
堂堂崔大人,不可能在这里做活,只可能是认出了尔东。
他开口:尔东,进来。
酒送进来,尔东跟着一起进门:是。
苏千轶面无表情看着进门的崔大人,不明白这位容貌惊人的探花郎,如何能做到全然不在意他的脸,抹了大量的黄粉,在唇上擦了不知哪里搞来的白色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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