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正听着这避重就轻的话,
“你的意思是这个家合起来了,就管两个孩子的伤,合不起来他们的伤你也是不管的,对吗?”
老楚头下定决心今天必须合起来,不然以后又是好事多磨。
他对里正点了点头说:“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这事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,那就看两个孩子的意思吧!”
说完,里正就问楚老二和楚老四:“老二,老四,今天老楚家闹得这一出,就是想跟你们不分家了,再跟你们把家合起来一起过日子,你们怎么想的?”
楚老二的头伤的轻一些,状态还好,楚老四现在也缓过来一点了,楚老二说:
“里正叔,乡亲父老们,我楚传福从小在咱们村里长大,我是什么人大家也都知道,我过得什么日子,大家也是看到的。
我在老楚家任劳任怨,拼命赚钱养活一家人,可是我的妻儿过的什么日子?
以前我愚孝,觉得只要我们都好好地为家操持,爹娘都是能看到的,可是我的腿残了,被净身出户,让我看清楚很多事情,不是你对别人好,别人就会对你好。
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,分家前我对老楚家问心无愧。
赚的每一分钱都上交公中,没有贪墨一分钱,我的媳妇跟着我做牛做马,天天忍受打骂。
青禾差点被卖掉,撞伤头差点小命不保,婚事也被抢了。
我赚的银子供侄子读书,青越小小年纪就得去干活,现在青越去上学,短短时间我的儿子就学到很多东西,夫子说,青越是可造之材。
青梨也是,每天不割回一筐猪草,就得饿肚子。
这就是我们一家分家前在老楚家过的日子。
都怪我愚孝,支棱不起来,总对父母抱有一丝希望,殊不知,却害了我的妻儿。”
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大家落泪,大家知道老楚家处事不公,苛待楚老二家,可是没想到如此不公平。
以前有人为楚老二家说几句话,都被刘氏破口大骂一顿。
刘氏回家后就收拾楚老二一家,他们的日子更难过,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出声,只能偷偷帮点忙。
楚老二继续说:“我被分出来的时候,一度很是绝望,想要去死,是我的妻儿让我看到生活的希望,游乐活下去的勇气。
分家之前我为老楚家做的一切,已经足够偿还父母养育之恩。
我不想过回原来的生活,现在的日子我很满足。
希望以后老楚家不要再来我家闹事了。”
里正听完老二的话,又看向老四:“老四,你怎么说?”
楚老四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听二哥的。”
说完就闭上眼睛,把自己封闭起来,自己就是一个每月给一两银子的赚钱工具罢了,老楚家才不会想自己搬回去住。
老楚家几人听了两人的话,俱是心中一沉。
看来合家的想法是实现不了了,那些房子和钱都不是他们的了,心里在滴血,几人看向老楚头和刘氏。
刘氏环顾四周,都是看他们家热闹的人,她冷哼一声:
“秦氏,你这个小贱人,还记不记得当初到我家的时候,是什么样子吗?身上带的玉牌还记得吗?那可是你身份的象征,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?”
秦氏听了这话,心里隐隐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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