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时日倒也清闲,贺疏弦时不时到山中转悠。
云希音则是和村中小娘子们一起讨论女红。
她自己不爱做这些,但是指导小娘子们做些长安时新的花样还是成的。
小娘子们靠着绣品补贴家用,从云希音那得了好处,自然是要报答的。
云希音不愿意收她们的钱,小娘子只能采摘些新鲜的蔬菜、水果送到贺疏弦来。
原本小娘子们视线在贺疏弦身上流连,这会儿都懒得瞧她一眼,嫌她多事,恨不得她天天在外别回来。
被嫌弃的贺疏弦很是无语。
她腾出时间给云希音和村中小娘子们玩,自己在外跑动。
邻村贼人的死没声没息,没人管顾。
倒是安阳县那股烈风吹到附近村落了,上头下了命令要里正排查没有手实的逃民。
也不知哪个多嘴的,说云娘来历可疑,不过来调查的官吏被里正挡回去了,没影响到她家中事。
贺疏弦找个机会提着猎物去跟里正道谢,里正乐呵呵道:“无事。”
顿了顿,又透了点消息给贺疏弦,说安阳县可能要变天了。
贺疏弦可不管那么多,谁是刺史、谁是县令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,贪还能贪过如今的那位县令吗?
北风渐紧。
眨眼间就到了冰天雪地的十二月。
雪下了停、停了下,寒意刺骨。
贺疏弦弄了个炭盆给云希音取暖。
云希音屋中的帘子也都换掉了,用些猎物皮毛做成的毡帘,拼拼凑凑的,不大好看,胜在能挡风。
贺疏弦准备好粮肉蛋,便不怎么出门了,偶尔在天放晴的时候才往山中走一趟,看看有没有小东西掉进陷阱中。
屋中昏暗,烛火只照亮狭小的一团。
贺疏弦觑着云希音手臂上淡淡的疤痕,眉头紧紧蹙起,那支膏药的效果只能如此了。
云希音不以为意,凝着愁眉苦脸的贺疏弦笑:“一道疤痕而已,你怎么这般在意。”
贺疏弦摇头说:“不好。”
云希音:“怎地,怕我被人嫌弃啊?那这样吧,你跟我回长安做赘婿,咱俩一起过日子。”
贺疏弦被云希音打趣多了,那堪比纸薄的脸皮终于逐渐厚起来。
她藏起眼眸中的一点羞涩,轻声道:“不要胡说。”
停了停,又说,“你给家中递消息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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