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春嬷嬷喋喋不休的话都停住了,青芜愣了愣,心都要碎了,声音微颤委屈道:“今日扶姞休息,是婢子当值啊……”
成日里,皇子妃处处都偏爱扶姞,伺候茶水捏肩捶背都要扶姞来,如今就连她当值的时候,竟然也要扶姞来。
这样再下去,怕是她在这府邸中的地位就要全然不保了,旁人不知情的,还会觉得是主子厌弃她了。
江嘤嘤只是微微蹙了眉,青芜就顿时哑了声,端着乘着橘子的白玉瓷碗,行了一礼后就委屈着赶紧退下了。
“嬷嬷接着讲吧。”
她藕臂交叠撑着下颌,语气又娇又懒。
春嬷嬷清醒过来,她怎敢对着这祖宗唠叨。
顿时慌忙请罪,道:“奴不敢,是奴僭越了。”
江嘤嘤抬眸古怪看了她一眼,便收回视线,继续看着话本子。
本来她倒是挺喜欢听春嬷嬷忧心忡忡唠叨的,就是可惜,就是胆子小了些,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了。
很快,扶姞过来了,一袭干练的水青长裙。
姣好的面容写满了绝望,但是仍旧咬着牙十分恭敬的顶替了方才青芜的差事。
修长白皙的指节剥着橘子,然后一瓣瓣喂着祖宗。
瞧着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春嬷嬷瞧了半晌,有些恍惚,脑中冒出一个念头。
主子换扶姞来伺候,是因为扶姞的手,比青芜好看?
果然作精的念头,不是寻常人能懂的。
皇族祭祀,都是在小年当日开始的。
自祭祀前数第七日,忌食荤腥,得等到祭祀当日过了,过午开宴后才会上荤腥之食。
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了一些,从清早的时候雪似鹅毛簌簌而落,过午停住了些时候,等到日暮时候,雪便又开始飘落。
少女披着雪狐裘,手里捧着暖炉站在漆红长廊下,暮风吹起了她额前的碎发,耳朵都染上了些红晕。
那漆黑的杏眸就这样遥遥望着湖上的雪景,看着格外的乖巧。
然而谁也不会认为这真的只是一个温婉无害的少女,扶姞穿着袄裙,但是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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