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尔温好乖。”
谢黎解下阿尔温的一只手臂,热毛巾贴在瓷白的肌肤上,从优美的直角肩擦到纤细的手臂,再到柔若无骨的掌心。
一根一根手指地细细擦拭。
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。
如醉心的收藏家用心养护最珍贵的藏品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房间里叮铃叮铃的铃铛声不绝于耳。
初秋的夜风嚣张地闯入敞开的窗户,凛冽的寒风却吹不散一室的躁热。
此时阿尔温的手脚被松开,他蜷缩着身体,未着寸缕,恨不得变回蝶蛹的状态,将自己完全包裹住,逃离当下令他无所适从的沉溺感。
想逃。
逃不掉。
阿尔温眼尾潮红,湿意早已洇湿了长睫,淡白到几近透亮的眼瞳剧烈颤动。
这个该死的雄虫在摸哪里!
紧咬的唇瓣渗出新的血迹,刚被拭净的唇角被血迹弄得脏乱一片。
阿尔温几乎丧失了反抗的勇气。
每当他奋起抵抗,这个该死的雄虫就打他!
臀部火辣辣的触感令他羞愤欲死,更难以启齿的是,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,却被打得散乱。
打得越重,他的手脚越发虚软无力。
简直比僵化还可怕。
苍白的指腹蕴含大量的精神力,在他的身上游走,摸他的背,摸他的虫纹,还摸他的伤疤!
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后背,若有似无的触碰令他不受控制地陷入新一轮的颤栗。
这个该死的“恋尸癖”
!
阿尔温错乱之中,脑海中忽然冒出“恋尸癖”
这三个字。
手腕大动脉处被手术刀一遍遍划过,微激光灼伤了皮肤。
阿尔温的脸色一片惨白。
他不怕死,但想到死后尸体会被这个死变态玩、弄……
谢黎着魔般,薄唇缓缓靠近,想要亲吻漂亮的虫纹。
在唇瓣落在蓝金的纹路之前,他的动作一滞,猛地退开。
他狠狠地薅了下头发。
他都干了些什么!
啜泣声掺杂着清脆的铃铛声,在房间里崩溃地撒落,铺了一地的委屈。
谢黎屏住呼吸,盯着被长发堪堪遮掩住瓷白酮、体的阿尔温,瞬间慌了神。
“阿尔温。”
他呆坐在床边,手足无措道:“你、你别哭,别哭呀!”
他正欲道歉,忽然感觉鼻头一热,下意识地捂住鼻子。
鲜血很快从他的指缝渗出,滴哒滴哒地落在阿尔温被过度擦拭,仍泛着粉嫩的肌肤。
“我错了。”
他狼狈地跑向书桌,连扯了几张纸巾捂住鼻子,连连道歉,“对不起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”
他一时之间有些语无论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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