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,雨燕情绪有些许低落地回到房间里,可偏偏方舟又进来雪上加霜,说这一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分公司业务还是丝毫没有进展,各项成本累加起来眼看就要上五十万了,只有选择把公司关闭了,雨燕一听就来气,质问他:“你每次都是雄心勃勃地开始,热度不过三个月,一有困难就退缩,你什么时候能把事情做成?”
方舟红着脸解释:“我也想多拉业务,该跑的腿跑了,该送的礼送了,可就是不成,我能怎么办?谁不想把事情做成?!
我现在说关公司,还不是怕后面的损失多了我们自己承担不起,趁现在亏损还不多退出有什么不好?难道非要像其它分公司一样亏几十万才退出来吗?”
雨燕越听越气,继续问他:“这么说,你是尽全力了?别以为我不知道,这一年,你表面上是在到处找业务,实际上跑了一两个月,就开始躲着自己去厮混打麻将,中间我几次提醒你,你却都说业务在保持联系,像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公司负责人,怎么可能拉得到业务?不把公司开跨才怪?!”
方舟却狡辩道:“我是中间偶尔去打过麻将,但也是在确实没有业务可跑的情况下才去的。
我都想好了,等公司关闭了,我回来专心考注册消防工程师,听说这个证这两年挂靠费用特别高,三年四十万,比上班还强。”
雨燕听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,从化妆凳上站起来看着方舟道:“你也好意思提?之前说考注册设备工程师的是你,没考过抱怨太难的也是你。
去年说要创业的是你,今年说亏损了要退出的还是你。
现在说要考注册消防工程师的又是你,你哪回能认认真真地把一件事做成?你是又打算在家专职考试考一年是吧?”
面对雨燕的抱怨,方舟不但没有觉得愧疚,反而厚着脸皮说:“我没有想考一年,以前考试都是我自学的,这回我想好了,花点钱报一个专业的培训,现在离考试还有五个月,我绝对沉下心来认真学,这回保证一次性通过考试!”
雨燕气得不想再说话,方舟见雨燕不再反对他,最后又没脸没皮地重申道:“我下周就去给设计院吴总说,把分公司关了。
到时候处理后续事情和注销公司,可能得一万左右的费用,老婆,你帮我处理一下。”
雨燕一声叹气地坐回梳妆台,真是对这个男人失望透了!
周六这天,晓天一早起来去菜市场买回来猪骨,又顺道买回早饭,叫母亲和晨晨起来吃。
晓天边吃边说道:“妈,你这腿摔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,我今天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。”
母亲点点头道:“好,那我吃完去换身衣服。”
随后又瞟了一眼主卧室门问道:“何露咋不起来吃早饭?”
晓天道:“先不管她,周末她要多睡会儿。”
晓天吃完饭,让晨晨在家自己玩,就推着母亲下到地下车库,来到一辆奔驰suv前,打开车门,边扶母亲上车,边说:“今天我们开何露的车去,我车在江州没开回来。”
母亲很纳闷地问:“何露的车不是一辆小黄车吗?怎么换新车了?”
晓天道:“春节前,和我车一起换的,她那车确实也太旧了。”
母亲坐上车,前后上下打量一番,一脸不高兴地问:“这车你给她买的吧?她一个月才拿三四千的工资,有必要开这么好的车?”
晓天解释道:“哎呀,没事,妈,何露在家带孩子也辛苦了。
这车只付了一半付,还不到二十万!
比我那个便宜些!”
母亲听了心里更疙瘩了,抱怨地问道:“什么?一半付都接近二十万?我知道她在家带孩子辛苦了,但不能全款买个十多万的车?非要跟你一样花三四十万买个奔驰?她花钱这么大手大脚,简直从来不考虑你挣钱有多辛苦!”
晓天听了母亲的说落,脸上开始烫,但还是为何露解释道:“哎,不碍事的,妈,钱花了又挣嘛!”
母亲似乎完全接受不了晓天这个说法,她继续问道:“你说你去年挣了一百万,怕是都转给了她,现在才过了半年,还剩下多少?你自己得过问过问,要不然几下就被她挥霍完了。”
晓天把车开出地库,诚实地说:“钱是都转给何露在管,但家里的账我一直都清楚。
去年挣的那一百万,还了你和哥哥那边借的钱,还剩了七十来万,这两辆车的付花了接近四十万,剩下的三十多万都拿去装修房子了,我还贷了二十万的装修贷,上个月才定了家具,晨晨九月份要去那边上一年级了,最迟八月份我们要搬过去!”
母亲一听差点肺没有气炸,问晓天:“我还以为你们再怎么着也能存个三四十万!
你说了半天,你去年挣的那一百万,现在一分没剩,还欠了一屁股债?晓天啊,你知道你之前到处借钱投资的时候多难?去年过年她嫌弃你没挣到钱,让你一个人回老家过年的那滋味,妈都不忍心,你咋都不长记性啊?好不容易挣点儿钱,硬生生让她都这么挥霍了?”
晓天连忙解释说:“哎呀,你不知道,现在装修实在太贵了,动不动一张床垫都得上万,一套沙都是一两万,还有定制衣柜那些,都很贵!”
母亲气得直跺脚地说:“你少替她打掩护,老家楼下你王叔去年底儿子结婚,装修了一套一百三十多平米的房子,才花了二十五万不到,她何露装修个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要花五六十万?非要买上万的床垫才能睡?非要买几万的沙才能坐?有她这么过日子的吗?”
晓天又连忙说:“妈,我们这个房子是一楼,还带个花园呢,肯定要多花些钱。
再说了,这套房可能是我们要住一辈子的,材料和家具我们都用的好一些的,贵点儿也正常。”
母亲显然对晓天的说辞不买账,继续数落道:“再怎么也用不到五十多万,难不成是镶的金还是贴的银?我看呐,她就是拿你的钱不当钱,只想着吃好的,穿好的,用好的,住好的,你做那工作长期在外边接待应酬,时间长了身体哪里扛得住?你挣点儿辛苦钱不存着,反而都被她挥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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