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周星期天刚好是五月二十号,丁一俊结婚。
自从上次团年因为借钱吵了之后,丁大全再也没有给一岚打过电话,这次结婚也只是一俊给姐姐打了电话,说让她早点去帮帮忙。
对于去参加婚礼,一岚虽然心里不快,但也不能不去,毕竟家里亲戚们都要来。
婚礼在城郊一家环境优美的大型农家乐举行,一岚一早就带着孩子老公过去帮忙,一岚到了那儿只跟母亲和一俊说话,没有招呼丁大全,丁大全对一岚也视而不见,两父女就这样仿佛陌生人。
会场准备一切就绪,一岚移步到门口迎接客人,吴明辉则负责礼簿登记,他率先把自家送的礼金登记了上去:吴明辉:三仟元。
丁大全和王桂兰也出来迎接,一岚见了他们自动往旁边撤,中间隔着好几米的距离。
丁大全今天穿着一套中山装,看上去春风满面。
这时,一岚的幺爸幺妈来了,丁大全王桂兰没有上前迎接,却痴痴地站在原地目光躲闪,只因以前在老家的时候,丁大全王桂兰就和他们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时常争吵,到现在心里还疙疙瘩瘩。
但一岚和一俊又是幺爸看着长大的,幺爸对这两个晚辈又和和气气。
一岚连忙迎了上去,幺爸笑着招呼了一岚,却转身来到丁大全面前,不满意地道:“你这个当父亲的,今天是你儿子办喜事啊,还吊着这张脸!
要不是一俊给我打了两个电话,我才不来!
前年初吃了一俊的喜酒,去年吃了一俊女儿的满月酒,今年又吃一俊二婚的喜酒,明年呢?就你作的这个劲,就让他们安生过日子吧!”
丁大全不顾弟弟洗刷他,厚着脸皮道:“明年啊,吃我孙子的满月酒呗!
你爱来不来?!”
说完头一昂看向旁边,一岚幺爸听了就来气,带着教育地语气说:“好歹你也是个当过兵的人,思想怎么这么守旧?以前年轻时重男轻女也就算了,现在老了还这副德行!
一岚现在多能干,还入不了你的眼?一俊都成第二回家了,你也该放手了!”
丁大全见弟弟来教育他,不服气地道:“我家的事,要你来管?你懂什么?”
王桂兰扯了扯丁大全的袖子,意思是让他少说两句,可丁大全却全然不顾,继续反击道:“看你那两个女儿,其名都大学毕业,可生的儿子都随了外姓,住在别人家里!
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,再能干有什么用?一俊才是我们老丁家的独苗,见不到孙子,我是不会甘心的!”
一岚幺妈听了也跟着生了气,对一岚幺爸吼道:“丁大贵,我就说不来,不来,你偏要来,让我来这儿受气是吧?”
一岚连忙对幺妈赔笑道:“幺妈幺爸,别生气!
走,去里面坐,别跟他这种顽固不化的人一般见识!”
一岚说完就拉着幺爸幺妈往里走。
丁大全朝王桂兰在后边嚷嚷道:“看见没,养女儿有什么用,胳膊肘尽朝外拐!”
王桂兰只唯唯诺诺地说:“再怎么,也比别人家的强!”
这场婚礼毕竟是丁一俊的二婚,男方请的都是至亲,只坐了七八桌,而女方亲戚朋友则乌泱泱来了十几桌。
就餐环节,丁大全一路陪着丁一俊到每桌敬酒,到了一岚和幺爸幺妈这一桌,一俊带着王薇端起酒杯直愣愣地道:“幺爸幺妈,姐姐姐夫,我和薇薇来给你们敬酒。”
丁大全则跟在后边不好意思开口,丁大贵看不下去,对一俊道:“一俊啊,这又成家了啊,以后凡事自己拿主意,把你们的小日子过好,别再听你爸的了。”
一岚幺妈也跟着附和:“就是,再有下回啊,我们可坚决不来了!”
一俊听了尴尬不已,新娘子王薇脸上也满脸不高兴。
一岚站旁边也不好插话,丁大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也不好还嘴,索性气呼呼地走了!
等酒席散场,所有亲朋都走了,一岚也不想在这儿多待,她也打算回去了,于是叫上老公女儿,走之前见丁大全和王桂兰送了客人,返回来在大厅坐下休息,就过去给王桂兰打招呼说:“没什么事,我们就回去了!”
吴明辉也跟着说:“今天男方收了三万二,礼簿和礼金我都给了一俊。
女方收了六万四千七,让王薇妈妈拿走了。”
丁大全阴着脸没好气地道:“才三万二,还不够付这二十多桌酒席的钱!
女方收了六万多,早先就不该同意让她娘家拿走这笔钱!”
吴明辉忙解释说:“咱们这边亲戚少,礼金自然就少。
女方亲戚多,送大礼的也多些,有两个送五千的,还有个送一万的。”
听到这个解释,丁大全像早就憋着气似的说:“还好意思说,弟弟结婚,当姐姐的3仟也拿得出手?以后咱一俊指定被女方低看一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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