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秋蝉带着恰到好处的柔柔笑意,站起身:“我担心凝冬姑娘,来看看她,世子刚回来,我也不好多叨扰,这便回去了。”
孟秋蝉表明态度,自己就是为了看卫婵而来,并非是一定要等谢怀则,让从小到大受过不少女难的谢怀则,倒是对她态度和缓。
毕竟,这女人救下他的丫鬟,若目的跟赵雪芙一样,是为了他,也怪让人恶心的。
瞥见孟秋蝉丫鬟抱着的那披风,谢怀则忽然开口:“双福,去把我新猎的那件狐狸皮毛送给孟小姐。”
双福一愣,下意识看了一眼卫婵,却依旧老老实实,依言去取了那件皮毛。
“刚猎下叫人硝制了,小姐拿去做一件大氅吧,就算是谢你仗义执言,救了我这丫头。”
孟秋蝉很是惊喜,却仍旧矜持:“这么贵重的谢礼,不好吧,再说我不过帮着说了几句话,还是您那三弟出力最多。”
“收下吧,你的披风不是给我的丫头用了,到底沾染了池塘里的水,哪怕洗过,过了水的,跟新的如何相比。”
孟秋蝉微微红了脸:“那,我就收下了,多谢谢世子。”
孟秋蝉出了门,亲自抱着那条狐皮,抚摸着上头茸茸的毛,面色娇羞:“你听谢世子说的了吗,这是他亲自猎的,居然送给了我。”
她的丫鬟凑趣:“是啊,您不过是贡献了一套披风罢了,居然就得了这么昂贵的狐皮,谢世子为人大方,真不是谣传,那个凝冬姑娘也是体面人,披风不仅给洗了,还给熏了熏香。”
孟秋蝉嫌恶的看了一眼那丫鬟手里的披风:“一个婢女披过得,我才不要呢,脏死了,丢了吧。”
丫鬟一愣:“小姐,这,这就要丢,可咱们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一两,夫人又不肯给您做新的披风,小姐日常还要做针线补贴家用,这披风丢了太可惜了。”
孟秋蝉揉了揉额头:“见多了谢家的富贵,我倒是忘了,我们家是什么样子,罢了,拿出了当了,还能换点银子,反正是那婢女穿过的,我可不穿了,膈应的很。”
“好些了吗?”
谢怀则握住卫婵的手。
“已经好多了,早上喝了一碗鸡丝粥还吃了一个银丝奶油卷。”
“刚大病初愈的,不好好在屋里歇着,就又跑出来吹风?”
“一直躺着也不舒服,就想出来走走,谁知老夫人来了,亲自给你送御赐黑茶,我若是还在屋里躺着,岂不叫老夫人知道我病重的事,这下我真成偷奸耍滑的人了。”
谢怀则蹙眉:“有我在,便是祖母也不会轻易动你的。”
“奴婢哪能叫您跟自己亲祖母反目,那奴婢的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谢怀则亲自给她披上了薄披风:“除了给那位孟小姐的红狐皮毛,我也狩了不少皮毛,有一条浑身雪白的,留着给你做个狐裘,冬天穿正暖和,除了给祖母母亲,还有两个妹妹的,剩下的都归你处置。”
“这夏猎,也没个头等奖什么的,我听红砚说,世子收货颇丰,一定拔得头筹了吧。”
“拔得头筹?我在你眼里,就得是第一,别人就不能比你家世子出色?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。”
谢怀则低笑出声。
她只是说好话恭维他,谁知这人又在自己脑补。
“不仅是奴婢,在很多人眼里,世子可不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男儿。”
“这一回拔得头筹的可不是我,是我那好三弟,他也是本事,居然猎了一头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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