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下课!”
温云昔从蒲团上起身,锤了锤酸痛的肩背。
围着她坐的女孩子们也跟着站起身,揉眼睛扭腰杆,满脸意犹未尽。
如钩的月亮偏西挂着,四周一片寂静,只闻虫鸣不见人声。
“几时了?”
温云昔问慕流。
慕流只看了眼月亮的位置,“约莫丑时六刻。”
温云昔默默换算了下,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晚上两点半。
难怪这么累,讲了足足六个小时。
中医讲究望闻问切,首先要让她们了解医理和找准穴位,仅仅这些就需要不少时间。
幸好她挑选的都是聪明伶俐的姑娘,即便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知识,学起来也能举一反三。
短短三天,已经有五个徒弟可以帮着义诊了。
温云昔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,收了徒弟的当天晚上,就带着人搬进了这处偏僻的宅子。
宅子是族长提供的,还给她们安排了十人充当护卫,不允许任何人随意靠近。
她白日会带着徒弟们去湖边义诊,给她们增加实践经验。
义诊后给她们留两个时辰交流心得。
晚上再一直讲课到凌晨。
不愧是她从六百多人中选拔出来的,个个身体健康记忆力强,精力充足进步快。
特别是她第二天给慕流专开一桌义诊后,这些姑娘更是恨不得不睡觉,花离还时刻缠着她要考核。
温云昔昨天又从中选了是个姑娘独自义诊,她也不再直接接诊,带着剩余的十几个徒弟走在那些新大夫之间把关。
徒弟们个个发奋图强拼命上进的结果,就是讲课时间越来越长。
第一天晚上还只是十二点,这才第三天,已经讲课到两点半了。
再这样下去,徒弟们卷成功了,她这个师傅先过劳死了。
正想着怎么改作息,就听到脆生生的童声喊了句“阿姐”
。
温云昔立即朝门口望去,就看到曈云端着个大铁盆正准备往屋里走。
“今天带的是什么?”
温云昔哪里还记得修改时间的事,抽了抽鼻子,眼睛直往铁盆里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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