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无奈得半搀着赵颖,伸手掐了掐她的人中,随后附耳嘀咕道,“表小姐可要撑住了,此番你的贞洁名声,以至身家性命,可都在您自己的手里呢。
这种时候,光顾着害怕可不行,得站的好好的,叫那些个心地不善的,都每没个好报应才是。”
“事已至此,我又能如何?倒不如寻个僻静处,死了了事,也好过听那些个污言秽语,白白脏了耳朵。”
说到底赵颖仍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,何曾遇到过这种事,之前赵家逼婚已让她难堪不已,如今雪上加霜,直叫她了无生趣了。
小七却是叹息,“表小姐,这人生在世,死了容易,活着却难。
只带着冤屈去死,您怕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。
大小姐派我来寻你,自是有让你活着的办法,且活的堂堂正正,干干净净的。
您当真不愿吗?”
赵颖听了这话,才慢慢有了些力气,小七见此,才小声与赵颖说了苏芷晴的计划。
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,赵颖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,准备了片刻,便往三房去了。
此时,袁氏已经打完了云雾,正发落着呢,一边发落,一边还强调,今日之事,在场诸人不可将事情传出去。
赵颖到时,袁氏正训着话,见她主动过来,颇有些惊讶。
“早先从外祖母那儿出来,便听说气节居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侄女便过来看看,是什么东西。”
这些话都是苏芷晴编好了,叫小七说与赵颖听的,赵颖也不过照本宣科,但言辞间气势已经出来了,越说,腰杆儿挺得越直。
“不过是件小事,几个下人胡言乱语罢了,颖儿莫要放在心上,且这些腌渍事,本就不该是你们这些小姐们该操心的。”
袁氏轻笑着道,话里却是不客气,明摆着说赵颖是逾距了。
“三姨母又何必瞒我,已有嘴碎的奴婢们在府里讨论的兴致勃勃,全都让我听了去。
今日我若是不来,这天大的冤枉可就铁板钉钉了。”
赵颖冷笑道,仿佛变了个人似的,“前些日子,我在学堂里丢了幅绣了大半的海棠绣面,这没几日家里便开始抄捡,还真真凑巧,便搜出了我的荷包来,此人之歹心当真了不得啊。”
“你且放心,此事三婶一定还你一个清白,绝不会让侄女受半分委屈,你且先回去,待我细细审这些胆大包天的!”
袁氏继续敷衍道。
“我今日若回去,只怕这冤屈便再也洗不清了。”
赵颖心中微凉,心道,还真叫芷晴姐姐说对了,三婶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呢。
“此事我是有证据的,当初丢了的那幅绣面,我还没来得及绣上花蕊,那荷包上的海棠花花蕊,定与我惯用的针法不同,三婶若不信,可叫人拿来仔细端详。
只三婶怕是不清楚我的针法的,但府里兄弟姊妹们还有身边的丫鬟,想都是见过的。”
一时之间,院子里不少看热闹的下人窃窃私语起来。
赵颖的绣工好,那些个荷包书袋,主子们私底下都与贴身丫鬟讨论过一番,这些个贴身丫鬟又与其他人念叨过,便是袁氏也仔细瞧过苏雅兰的那个,且训了苏雅兰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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