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春没有跟她争执,将鸡翅膀撕下来夹给巴望已久的高松,而自己低头咬了两口鸡腿后,将鸡腿放到初薇碗里:“我吃过了,给你吃。”
说着,已经拿起桌上一个烧饼,撕下半个吃了起来。
初薇也不再争执,咬了几口鸡腿,忍不住喟叹一声,见望春笑着看自己,忍不住道:“怎么?本来就好吃嘛!”
“我是看你攒点钱自己都不舍得花,你不用对我这么好。”
望春吃着碗里的馄饨,不得不承认今天这顿晚饭是她这般大以来最丰盛的一顿,过年也会杀鸡也会有肉,可那大部分是高松和爹的,自己无法吃得这般畅快。
她不得不承认,初薇说的多挣钱多攒钱是对极了的。
“我爱对谁好就对谁好,你管我呢!”
初薇将鸡腿啃得干干净净,又伸手将剩下的鸡肉夹进望春碗里:“知道是为你买的就多吃点,别白费我的血汗钱。”
高松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,餍足地躺在牛车上,昏昏欲睡。
望春看向一旁赶着牛车的初薇:“我的手帕呢?”
初薇不大情愿地掏出手帕,递给望春:“望了拿给你,放身上吸了汗又臭了,要不我拿回去重洗过。”
嘴上是这般说,她哪儿是忘了,她是希望望春忘了这件事,这帕子就归她了,她今天请她吃这么美味的晚饭,连块帕子都不舍得,真小气。
望春接过帕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:“不臭。”
说着,又捡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杜鹃花,折了一朵递给初薇:“这个香,这个给你。”
初薇接过花,盯着花看了一会儿,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花,明明是她已经看了大半日的花,此刻在她手上的这朵似乎尤其艳丽。
“你知道我为何叫望春吗?”
望春看着手上的这枝花,初薇的视线从手上的花上挪开,看着望春摇了摇头,她只觉得她的名字好听,却从来不知有什么含义。
“我出生的时候,辛夷开得正旺,辛夷有另一个名字,就叫望春,所以我爹给我起的这个名字。”
望春还是头一回主动解释自己名字的由来。
辛夷花大家也不陌生,可“望春”
这个称呼大伙儿并不知晓。
那些套近乎的男孩儿总是会问她,她的名字有什么含义,她从来没有回答过。
不知为何,初薇望着那朵杜鹃认真的模样,她便想让她知晓,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种花。
“辛夷也叫望春?”
初薇十分惊讶,尽管辛夷花并不常见,但村长家门口就有一棵,原来望春的名字是这样来的,“因为你的名字好听,我也去上叶的叶秀才那儿请他给我起了一个名字,叫初薇。”
望春更是惊讶地转过头来,她头一回知晓小草还有这样一个名字:“可是草头薇?”
她是识字的,初薇一说出她的名字,她竟立马便能想到是哪两个字。
初薇并不知道什么草头不草头的,拉过望春的手,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将“初薇”
两个字写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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