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病人疑惑地问,“医生,我这病很严重”
“不不,不严重”
唐糖红着脸给他诊脉,开好药之后就无措地走到崔医生面前,“崔学长,我想,我想请个假。”
崔医生白皙的脸在冰冷的金丝眼镜下显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,他连都没有唐糖一眼,淡淡道,“去吧。”
唐糖粲然一笑。
学长知道自己不是散漫懈怠的人,了解他的出身,更知道他先前险些被室友害得坐牢,因此并不问他要去做什么,直接批准了。
学长起来冷冷的,但内心是个很善良温暖的人啊。
唐糖换了衣服,穿着白色的卫衣和淡蓝色的牛仔裤,纯稚干净,赶到司先生给他的地址。
到了地方他才知道,那里竟是一片墓园。
阴翳的浓云在天空堆积,悲风四起。
墓园里的温度似乎又比别处更冷。
诺大的墓园空荡荡的,石碑整整齐齐地排列,长青的松柏在墓碑间隙生长,是一种冷而忧郁的青绿。
司寒爵正站在一处墓碑前抽烟,他穿的单薄,修长的身形竟显出一种悲凉的脆弱。
袅袅地白烟还未来得及升起就散了,听到动静,司寒爵缓缓回过头来,意味难明地瞥了他一眼,“来了。”
唐糖忙道,“嗯,来了。”
司寒爵侧了侧头,“过来。”
唐糖听话地走过去,终于清司先生面前的那座墓碑上,是一个白发苍苍,华贵优雅的老人,叫做林鹿鸣。
“好美的名字。”
唐糖道。
“嗯,这是我奶奶。”
“啊奶奶奶奶好”
唐糖拘谨地捏着自己的手掌,脱口而出。
司寒爵沉寂的眼波一漾,浮起一抹笑意,“你还挺自觉。”
唐糖囧的面红耳赤。
司寒爵道,“我爷爷叫司归,我生本无乡,心安是归处,这个名字才美。”
“你说,”
司寒爵侧眼望着他,“他们感情那么好,爷爷却一个人葬在祖坟,
形单影只的,算是有家吗。”
“不算,”
唐糖抿着唇,“心不安,哪里算家。”
司寒爵嗤地笑了出来。
“对,那个人,他就是要我们不得安宁,无家可归。”
天色有些暗,男人修长手指夹着烟嗪在唇边,深吸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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