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笙猜到了一点严瑜的心思。
“他们御史台内部的事情,自然叫他们自己去解决,像这种没什么意义的折子,朕可不想到它摆在台面上,浪费朕的时间。”
严瑜的态度,已经很明显了,右都御史不是想要一举成名天下知吗,他这个做皇帝的非常体恤臣子,自然会成全他这个心愿,不过这成名的方式,最好就要改一改了。
那些个朝臣想要借此来试探严瑜这个皇帝,严瑜懒得和他们掰扯,干脆直接将右都御史按下去,好叫那些人知道,什么事什么话,才是应该说的。
反正右都御史这么重要的位置,比起谢笙的户部郎中之位,有过之而无不及,想要的人,可从来不会少。
谢笙倒是没想到,做了皇帝之后,严瑜一改原先的谨慎多思,变得喜欢打直球。
不过倒也并非难以理解,那会儿是在先皇手底下,自然要注意言行,算计着自己的一点一滴力量。
如今自己当家做主,又因为先帝之死,他头一桩,就是收拢了兵权。
手里有人,严瑜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,不必在乎别人的脸色。
当着谢笙的面,严瑜就派了人出去,让赶紧查了右都御史或是他家人的错处,给送到左都御史府上去。
“告诉左都御史,明儿早朝一早,朕要到他先发制人”
等这事儿了结,严瑜也没了再折子的心情,便拉了谢笙来,要一道下棋。
谢笙和他下了三局,也才赢了一局。
下着下着,严瑜开始觉得有些无趣“温相在户部那么久,你怎么没请他教你一些”
“我倒是想,”
谢笙道,“只是户部从上到下,忙得不可开交,好些日子都没能正经放过休沐。
好容易这两日天气冷了,才偷得两日闲暇,我上哪儿求指教去。”
严瑜听罢,虽知道此时该好好勉励谢笙几句,却总有些忍不住想笑。
谢笙着严瑜那努力控制,却还是忍不住上翘的唇角,好悬没说你做皇帝又比我轻松到哪里去。
谢笙在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,不能说,不能说,这是大逆不道。
许是见谢笙脸色不大好,严瑜轻咳一声,道“那你可得抓紧时间,等再过两年,我预备叫你到外头去呆上几年再回来。”
谢笙闻言一怔,当即起身郑重道谢。
“你谢我做什么,”
严瑜故意道,“我叫你出去,你还谢我”
“自然是要谢的,”
谢笙道,“我如今身上功绩到底太少,那右都御史上折子时,才敢拿我做筏子,若我自身无可挑剔,他也不敢说那些话不是”
“何况,你如此为我费心规划前程,我怎能不谢,”
谢笙说着,又笑道,“只怕这世上,我是唯一一个让皇上如此费心的官员了。”
“那你可要好生用心,才不负我这一番期待,”
严瑜听着谢笙的话,知道自己的苦心是被人在眼里的,心情自然不差。
“这是自然,”
谢笙道,“好歹是您身边出来的人,必不会叫人再有这样指桑骂槐的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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