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是你的父亲谢刺史是个很好的父母官,我私心里并不希望他的英明被这样的人泼脏水。”
这还是第一次,谢笙听见有人喊谢刺史,而不是谢侯爷。
也是第一次,他离开家庭和自己的生活圈子,到别人对谢侯治下的满意。
“多谢沈兄,”
谢笙似模似样的给沈平安行了个礼,即便谢笙如今也还是想要去寻那余大儒的晦气,也断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了,“方才我在进门之时,发现院里有个池塘,不如我们去那边乘凉吧。”
池塘虽然这话没错,但沈平安还是摇摇头,抛开了刚才的事情,故作神秘的对谢笙道“那可不是什么池塘,得叫湖的。”
“池自来便有湖的意思,虽是人工开凿,到底水聚于陆上,称一声湖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谢笙没理会沈平安的狡辩,只随着他慢悠悠的走着,也拒绝了他抱着自己走的提议。
谢笙两人走到那湖边时,便可见湖面莲叶田田,只是从荷叶枝蔓间,谢笙眼尖的发现了先前那个叫沈青云的学子,以及他身边做足了姿态的中年人。
沈平安比谢笙更高一些,自然到那两人也就更早一些,他以为谢笙还没瞧见,便忙道“这边全是荷叶,连花儿都没一朵,也没什么景致,不如我们去后院的榴花吧。
“如今都快要结石榴了,哪里还有多少榴花”
谢笙故意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,“咦,那边不是沈兄吗,那他身边的”
“正是你想见的余大儒,”
沈平安面色发苦,对谢笙道,“我可真没骗你,余大儒虽然荣养起来了,可还是好吃好喝的养着的,因为已经限制了他离开院,我们自然就不能再限制他在院内部走动了。”
“我也没说不信,何必如此着急的解释,”
谢笙笑眯眯的说了一句,瞧见那个余大儒往这边了过来,便直接转身,“也罢,我也不叫你为难,我们回去吧,我走得慢,若要回去,也得不少时候呢。”
沈平安这才松了口气,随谢笙转身,还没走两步呢,就听见身后有人追了上来。
“沈兄,你这是要往哪里去莫非是方才说了那样不好的话,所以到我老师便心里愧疚,不敢见他了吗,”
许是因为跑的急,这声音里还带着轻微的喘息。
不用人,沈平安都能猜到,定然是赵青云追上来了。
从来没有一次,沈平安像这样讨厌过赵青云的举动,恨不得赵青云能直接消失不见。
等沈平安和谢笙转过身去,赵青云面上更有些异样的兴奋“瞧瞧这是谁,沈兄你身为院长弟子,怎么也违反了院的规矩,带了外人进来”
“谁带了外人”
那余大儒一身青色儒衫,留着长须,不时用手抚须,含笑点头,若只姿态面容,倒真容易被他唬过去,以为他是一位才学高深的持重之人。
“余大儒,”
不管甘不甘心,沈平安到底还是向着余大儒行了礼。
余大儒笑着受了,这才像一旁一动不动的谢笙。
赵青云见状,忙出口道“还不快见过余大儒,你跟着沈平安私进院也就罢了,难道到师长都不知道行礼的吗”
“他是我哪门子的师者,也配”
谢笙轻蔑的了两人一眼,“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蜀州还有一位余大儒,倒是我孤陋寡闻了。”
上去谢麒站在太尉和太子那边,谢笙站在皇帝和那位不知是谁的殿下那边,不管最后谁胜了,谢家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,仍旧屹立不倒。
可作为一个父亲,手心手背都是肉,谢侯哪个儿子也不想失去。
也正是因此,谢侯理解了周老爷子的急迫。
这两年正是太尉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,谢麒似站得更高,却是人在山巅,山腹已空,如有大动,便是摧枯拉朽。
小满似前程已定,在皇帝心里却只是考量人选之一。
谢侯是断不敢将所有的宝,都压在皇帝的善心上的。
谢侯想了一夜。
太尉绝不可能长久,谢麒想要保住了,生机或许还在幼子身上,所以谢笙必须保证能入皇上的眼。
谢侯心里对谢笙生出了许多愧疚,分明幼子才三岁,不该承担这么多的事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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