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环的婆娘大惊:
“竟然真叫那个毛头小子一样的药商给说中了!
雁北的风什么时候这么邪气了,真是……
你快先和我说驱风散的药包在哪儿。”
“哎呀,我放床头的那个木匣你不必找,药包,药包就吊在床头的那个木钩上。”
杨环回应的更着急,倒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药能更快煎好,而是床头木匣的
夹层里有他好容易攒了五年的私房钱。
一通手忙脚乱后,杨环的婆娘终于拿着药包趿拉着鞋跑进了厨房。
半个时辰之后,一碗闻着便冲嗓子的药汤摆在了杨环面前,杨环勾了勾手指,示意自己的婆娘喂他喝药。
一柄没好气的木勺一口一口的把苦绝的药汁喂进了杨环嘴里。
因为杨环浑身肌肉僵硬,这碗药喝的很慢。
半碗热药汤下肚后,杨环总算缓了过来,正当他准备从自己婆娘手里接过药碗长痛不如短痛一口干时,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年轻后生叫门的大喊声:
“杨,杨管事!”
“你快去看看吧,瓦,瓦罐坡,瓦罐坡那边……”
一听见瓦罐坡这三个字,杨环腾的站了起来,险些把半碗药汤扑翻。
他夺过药碗扬脖一饮而尽,接着便想没事人一样跑出门去。
“瓦罐坡怎么了?!”
“哎呀,怎么说呢,昨天夜里一定是有什么神灵在瓦罐坡斗法了,反正杨管事你赶紧和我一起去看看吧,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来叫门的真是杨环打算今天一起叫去瓦
罐坡的一个年轻后生,住在木良村的欢良。
木良村离瓦罐坡很近,今天一大早,欢良赶着牛车准备去瓦罐坡捡些石头回来垒鸡窝,却现瓦罐坡上一处地想被巨兽给刨了一遍一样。
这才石头也不捡了,赶忙赶着牛车来找义庄上最大的管事禀报一声。
杨环将杨永继回雁州城的马车备好后才坐了欢良的牛车离开。
欢良照顾杨环年老体弱,一路上人走走停停颠簸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瓦罐坡。
不过和昨天下午间隔了六七个时辰,瓦罐坡竟真的变了样了!
跳下马车的杨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瓦罐坡一处高地上,看着面前仿佛被细细犁了一遍的荒地,气息逐渐不稳。
谢天谢地!
“到底是哪里来的二愣子帮我杨氏义庄翻的这荒地啊!
!”
“啊不……不是二愣子,天神恕我嘴欠。”
杨环神神叨叨的对着瓦罐坡的天地作揖,口中念念有词。
欢良看的迷惑,开口探问道:
“杨管事,开荒地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欢良,快,快去,通知附近村子里所有的年轻壮劳力带上锹镐和推车来瓦罐坡。”
“这是杨老爷昨天下的命令,瓦罐坡以后也能成良田,到时候整个俊山山麓都是良田,我们义庄能接纳更多流离失所的苦人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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