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暗潮湿的小巷里,洛云溪喘着粗重的气息,跌跌绊绊向前拼命跑着。
身后,一身材高大却面目模糊的男人,对她紧追不舍。
直到逃到小巷的尽头,她才发觉这是条死巷
她浑身早已汗湿一片,喘息声变得愈发粗重。
猛地转过头,她惊惧的眼正与男人那对通红的鹰眸对上。
她几乎撕心裂肺地大喊:走开!
你离我远点!
男人手里举着根棒球棍,面露狰狞的一步一步走至她跟前。
忽然,他一把扯住她的长发,恶狠狠的骂道:死丫头,看你还往哪跑!
直到这时,她才注意到自己高高鼓起的小腹。
还没等她回过神,男人就将她向墙上猛地推去。
她的头狠狠撞在墙上,人还没站稳,棍子就没头没脑地在她身上落下。
她忙抬起手臂护住鼓鼓的肚子。
棍子砰砰砸下,她竟连肋骨断裂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。
转瞬间,粘稠刺鼻的液体从额头缓缓流下,刺目的鲜红很快就模糊了她的双眼,蚀骨的痛意更令她身子颤抖不止。
即便手臂被球棍打中多次,但她两手仍死死捂着肚子。
突然,她小腹内一阵热流涌动,随之,大腿内侧滑下一抹刺目的鲜红。
她惊声大喊:孩子!
我的孩子!
惊呼声过后,她直接从床上弹坐而起。
窗外仍艳阳高照,可她却被惊得身体颤抖冷汗涔涔。
她捂着心跳如雷的胸口,大口大口喘息着,才使紊乱的气息稍稍平复了些。
梦中男人血红的眸子,及棒球棍打在身上,骨骼断裂带来的蚀骨痛意,仿佛亲身经历般的真实。
只是睡个午觉,竟就做了这么个奇怪的梦,难道是因她太想要个他们两个的宝宝了?
她与顾陌寒已结婚三年有余,可她却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,起初,她一直怀疑是自己的问题,直到男人告诉她,怀不上孩子是他自身的原因后,她才不再提及此事。
想到这儿,她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。
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时针已指向了下午三点。
她用力拍了下脑门,小声嘀咕着:糟了,怎一下就睡了两个小时,重要的事都忘了!
她忙换了身浅粉色的薄纱连衣裙,又在腰间配了条红色的chanel腰带。
今年是她的本命年,红色辟邪,腰带正是顾陌寒特意买给她的。
收拾好一切,她提起保温瓶,就朝外走去。
二十分钟后,司机就将她送到了御华湾顾家的老宅。
顾家为屹立百年的名门世家,不仅在鹿城人尽皆知,顾氏名下的铭科集团在整个z国更是举足轻重的存在。
才一走入装潢奢华的花厅,迎面就走来已在顾家做了十几年管家的梅姨。
从梅姨口里听说,大姑姐顾清欢也在,她眉头微微蹙起,没再多问,便顺着楼梯朝二楼的内厅走去。
正当她要敲门时,忽听虚掩着的门内,传来顾母与顾清欢的声音。
两人间的对话,令她的心突然一沉,不安感随即在心头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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