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胜北惊道:“好大一条长虫,却不知比地圣、蛇王如何?”
那蛇嘴里被甩了一团火料,吞咬不动,毒液无功,正在挣命。
烈火童子大步上前,一脚踏着蛇头,另一步就到了头颈之上,一手按住,一拳便打,那蛇以头为尾,瞬息间将管应子缠住,哪知小餮硬功惊人,气力又大,勒了两勒,不曾勒死,强忍口内灼痛,张口来咬,李胜北金枪一抖,借力跳到供桌上,以上势下,一枪将蛇头钉在地上,那蛇尾不知为何,在黑洞内抖动,却不出来,烈火童子大怒,双爪撕扯,瞬息间将蛇身撕开,哪知这蛇性子最长,肠穿肚烂,还不曾死,几丈的身体在空中甩动,打的四面黄土飞扬,噼啪作响,李胜北只管定住蛇头,管应子上去,又是一顿好打,最后将大蛇撕开两三段,这妖物才算死透,舌头伸出两尺多长,口内都是黑血。
两人停了手脚,各自收拾,管应子上去踩住蛇头,一手一个,揪下当门四颗尖牙,只见上面乳白色毒液还有,气孔也在,很是欢喜,寻坑里洗涮一下,收到鹿皮套里。
李胜北看满地血浆、污秽内脏、蓝白油脂,险些吐了,也寻地方去收拾。
待停当了,两人相见,诉了别情,管应子将出药丸,李胜北什么人物,当下收了并不立服,说要到了客栈才行,童子不免甚憾。
再等片刻,这厢间动静不小,天色刚暗,众人寻来,韩湘子、蓝采和也到了,说了话,把蛇尸留下,四人自便走了,只留下乡民愚老大呼小叫。
三人听管应子叙说,原来到了这厢间,听说了这洞神秘,每每有人从旁边经过,飘飘欲仙,渐渐传了名声,自有人来拜,一来二去,竟修了庙宇,把个蛇妖当做城隍吉祥。
四人都笑世人愚钝。
当夜,找地方歇了,三人服药,自有一番动静,都恨毒王。
管应子将四颗巨齿分了,作为四兄弟的信物,几人都喜。
却说,张果、叶东升、青州五怪,一行七人,水6都有,非只一日,行到新野地面,七人数千里奔波,风尘仆仆,刚进县城,就见行人如织,做买做卖。
叶东升如何出尘,人前一站,便有无数目光投来,趁着张果和五怪都是庸人。
便有人上前搭话,“这位公子爷,可是初到我新野,小人祖居在此,略认识些地面,公子爷若有差遣,自便吩咐。”
叶东升口音不似中原人物,张果如何能被些许帮闲套住,口音一变,正是正宗中原官话,“你且闪开,休要大言,这里是我祖居,汉桑城外有我祖宅。”
那人一听,便拾趣退去,叶东升道:“久闻张兄弟,百技在身,行走江湖,处处为家,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,佩服佩服。”
五怪久居西北荒漠,哪里见过中原气象,早看的呆了,眼睛都不够用了。
当下,张果引路,一路向北,穿过斜街,迎面一座酒楼,上书“天下第二楼”
。
五怪笑道:“这酒家不会做生意,人家都是第一,他如何叫个二等,哪里有人肯来?”
张果笑道:“你们不知,那东京汴梁城内,有一座唤作‘天下第一楼’,所以外埠的酒楼最好只能叫‘天下第二’了。”
众人都笑,上得楼来,寻二楼一处当窗所在,众侠团坐。
张果不语,叶东升唤过酒保,道:“且上十个好菜,五斤酒,听闻你这厢从食做得好,且把肉包子端百十个上来。”
那伙计愣愣道:“客官要酒菜都有,包子却无。”
宗守素道:“怎的,欺我等外乡人不成?”
“客官息怒,只这百十个包子,客官着实吃不动。”
魏望经笑道:“你自不知,我等都是身怀异术,个个能吃,百十个包子还能如何?”
那酒保还是不肯,霍金坛等正要作,张果笑嘻嘻拦住:“诸位,当真怨不得人家。”
转而对伙计道:“你且去整治酒菜,那包子先来十四个。”
酒保退去,众人看出眉眼,都不做声。
少顷,酒菜齐整,众人正吃,包子来了,个个颇大,好似里面都包了牛头一般,一旦捅破,饱含热油,汤汁淋漓,香气四溢,五怪都愣,这如此大的包子还是少见,来上一个就够了,里面馅肉足有两斤,又鼓又涨,也不知道如何整治的?那小儿得意洋洋道:“客官,请慢用,小心烫嘴。”
顺便放下开馅的叉子,撇着腿走了,气的颜笑果起身就要踹飞这厮,被朱雪梅拉住。
众人笑闹一番,开始进食。
张果偷眼观看,叶东升不紧不慢,筷子运转如意,点指四面八方,罩住桌面,自有章法。
五怪只是抢食,就在边陲,吃糠咽菜,烧酒就大蒜的吃食,如何能与中原相比,只魏望经不忙下嘴,对四人照顾周到。
众人看张果,又是一番气象,似有意似无意,气息穿梭,圆转自如,看情形,一身玄功不在叶东升之下,五怪都想:“张三哥短短几日,武功又有精进。”
叶东升心念一动,一拐子去了张果面前,夹了一颗青菜,张果眼快,一筷挡住,截住青菜后半,两人来来回回,忽地叶东升劲力一松,复一夹,原以为张果收不住力,定然后缩,哪知道张果武功大进,不退反进,划了一条弧线,绕过叶东升面前,将青菜取回,刚要开口,叶东升竹筷已到,只一敲,张果一筷折断,青菜落下,叶东升一根筷一伸,刺透菜叶,刚要收回,那菜忽地活了,在他筷上,一盘一旋,一个弹射,竟然自行飞出,直入张果面前,张果双筷一拦,护住菜肴,两人相视,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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