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川早就知道邬坤今天唤自己来就是要找茬的,当即一拱手:“属下忙于查案,无暇分身,况且缉事司的规矩也并未规定每日都要点卯,属下没有记错吧。”
“查案?”
邬坤哼了一声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你查的什么案子?”
凌川看过不少案件卷宗,早有腹稿,当下就随口报了一个案子。
邬坤又问:“那你可曾查到什么线索,案子可有进展?”
凌川两手一摊:“邬大人,这是个陈年旧案,哪有这么容易查到线索,案子好查的话,也不至于在刑部压了这么多年。”
邬坤哼了一声:“案子好查的话,还要咱们缉事司干什么?缉事司就是要查别人查不了的案子,你要是没本事就直说,不用在本官面前找借口。”
他本来就是想要嘲讽一下凌川,找回点面子,结果凌川毫不在意的说道:“邬大人,属下无能,查不了这个案子,要不然邬大人亲自示范一下,也好让属下长长见识?”
这一句话就把邬坤给将住了,这种陈年旧案先不说能不能破,就算能破也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,并且耗费大量精力才行,邬坤哪有那个闲工夫。
“凌川,本官面前岂能容你胡闹?”
邬坤一拍桌子怒喝道:“你玩忽职守,怠慢公事,来人,给本官拿下凌川,罚鞭刑五下,以儆效尤。”
凌川心中一声我糙,你特么跟我玩这套:“且慢,邬大人如此判罚,属下不服。”
“不服?”
邬坤冷笑一声:“在这缉事司,本官的话就是命令,由不得你不服,来人,拿下。”
几个番子已经上前,将凌川的双手反剪,凌川冷笑一声:”
邬大人好大的官威啊,自己没能耐破案,却把责任推到属下身上,这叫一将无能累死三军,缉事司十二房档头,有谁破了案的?”
邬坤一声狞笑:“任凭你伶牙俐齿,今日也难逃责罚。”
正当凌川准备呼叫初一的时候,一旁的涂副提举站了出来:“邬大人请息怒,下官认为凌川所言有理。”
邬坤一愣,但他还没说话,又有一人起身:“下官也觉得凌川虽未能立功,但也不至于受罚,缉事司十二房档头均是未立寸功,何独单单责罚凌川一人。”
紧接着另外两人也纷纷起身,言语之中都是在替凌川说话。
这可把邬坤给震住了,这几人可是他拉拢的对象,什么时候站到凌川那边去了的?
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,这凌川说起来可是陛下的人,看样子陛下也要对缉事司下手了。
面对这种情况,邬坤不得不摆手挥退了几个番子。
“既如此,那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,就你方才说的这个案子,你说……多少天能破?”
凌川心里一咯噔,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嘛,刚才随口说的那个案子,牵涉到的可是永宁伯府。
不是凌川要坑赵佑堂,而是当初看这些卷宗的时候,看到上面有赵佑堂的名字,自然就印象深刻了一些,所以才会随口而出。
现在邬坤这个老狐狸,竟然顺便就把这个案子推到了自己头上,别人或许不知道自己与赵佑堂的关系,但邬坤肯定知道,这么一来自己可就陷入两难的境地了。
不过事到临头,他也没法推辞了,只能硬着头皮忽悠:“那就三个月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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