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战会议开了几个时辰,众人在会上踊跃发言,各抒己见,拿出多套作战方案,反复推敲,争论不休。
最后林峰提取了多套方案中的亮点,再和自己拿出的方案进行优化整合,完善细节,敲定下来。
责任到人,抓紧时间,整军备武,进行模拟演习,沙盘推演,磨合细节,务必保证实战中环环相扣。
任何一点小的纰漏,都可能给这是弱小的队伍,带来毁灭性打击。
从组建军队,战前侦察,方案制定,临战演练,仅仅七天时间,就要打仗了……
夕阳斜照,余辉笼罩大地……
今天的训练结束了,林峰召集所有战士,做战前动员。
眼前这一支队伍,不会列队,压根没练过,分成战斗小队扎堆,一小撮,一小撮分开站着。
虽然衣衫褴褛,形容憔悴,每个战士眼中都充满着复仇的火焰,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,不能不报。
林峰要把怒火烧起来,只有仇恨才能将怯懦农民短时间内变为钢铁战士,没有娴熟战技只有用满腔热血去填,战胜怯弱是他们唯一的生机,再高明的战术也要英勇的战士去执行。
“张宝,你爹是怎么死的?”
“……”
“不许哭,看着我,接着讲,你老婆去哪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朱大牛,你娘是怎么死的?”
“……”
“明天,或许是后天,后后天,当你们的仇人出现在你们面前时,就在这里,继续屠杀你们的父母,兄弟,就在这里,凌辱你们的妻子,姐妹,杀光你们每个人,一个不留,你们怎么做?”
“杀!
杀!
杀!”
“……”
林峰将战斗任务部署完毕后,自己轻装简从星夜赶路,用了四个时辰到达了高石岗,已经三更天,在夜色掩护下悄悄接近敌营。
鞑子行营建在一个山头上,是方圆5里内唯一的制高点,四周地势平缓,视界开阔,没有死角。
山头不高,坡度不大,驻扎山顶的鞑子骑兵几乎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上下自如,来去如风。
如果有大部队进剿,远远就会被鞑子岗哨发现,或战或退,灵活机动。
夜袭,林峰只带了陈自明,陈自亮两人出来。
除了自己,就只有他们两人擅长夜间活动,有些特战能力。
人多了反而累赘。
鞑子行营由七间帐篷组成,六间小帐围着一间大账,帐外有栓马栏,栓着六十多匹马战马。
行营四角各有一个两丈高的木制箭楼,箭楼上常备警戒哨,箭楼与箭楼间距仅仅三十步,有火把照明,彼此可见,甚至嗓门大点的可以相互聊天。
营地四周没有木栅,也没有壕沟,只有两个流动哨持火把沿着四周边双向巡逻。
营地看似非常简陋,四面透风,戒备还是很森严的。
小股鞑子渗入宋境纵深安营扎寨,流窜乡里,四处烧杀劫掠。
官府也出兵剿过,每次兴师动众,无功而返,徒耗钱粮,。
既然不好剿,官府也就不剿了,只要不骚扰州府,攻打城池,便将其视为残匪流寇,反正劫掠够了就会自行离去,官府也就不费精力了。
因而任其越发张狂,祸害民间。
江北地区除了宋军驻扎外,还有多支民兵武装,以及占山为王的割据武装,势力交错,环境复杂。
官军不剿,地方武装要剿,小股鞑子入境劫掠,在多方势力空缺中穿插,虽然仗着硬弓快马,游刃有余,但始终保持高度戒备和高度机动性。
林峰是侦察兵出身,伪装和潜伏配合使用可在任何时间溶入任何地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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