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她应了声“多谢”
。
周秉把郝韵送到家门口,再驶去“向记”
。
刚好向天庥在帮忙收铺,周秉在路边等了二十分钟,“向记”
才熄了灯。
向天庥上车后,周秉边打方向盘,边问:“怎么突然有雅兴请我吃牛杂煲?”
“有些事……我得跟你请教一下……”
向天庥压低声音说道。
他今晚经历了起起伏伏,情绪终于好似火山暂时休眠,可身体里头明显仍有岩浆翻滚。
虽然不知下次亲密接触会是什么时候,但向天庥决定,要按关好彩说的,好好提前做一做功课。
向天庥没忘了郝韵的事:“对了,你有把郝韵安全送到家吧?”
“当然有……等等,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怎么觉得你在‘阴阳’我?”
“没什么意思,但丑话说在前头啊,郝韵现在是我妹了,你可别对她动坏心思啊。”
向天庥警告道。
周秉差点儿狠踩一脚油门,睁大眼喊:“什么意思?什么叫做‘现在是你妹’?哦!
你跟她姐在一起了?!”
向天庥不禁抿嘴偷笑:“对啊。”
周秉重重拍了两下向天庥的手臂:“你这家伙可以啊,扮猪吃老虎是吧!”
向天庥承认自己是有点恋爱脑,但对周秉的描述他并不认同。
“什么‘扮猪吃老虎’?”
他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,已经先笑了场,边笑边说,“我、我本来就是‘猪’,不存在扮这个做法,要是‘老虎’愿意吃我,我肯定把自己先洗得白白净净再送上门……哈哈哈,我是不是神经病,这种话都能说出口!
哈哈哈!”
两人相识有好几年了,周秉见过向天庥在攀上高峰时的自信,见过他遭逢变故时的迷茫,见过他扛起重担时的坚韧,见过他被人误解时的痛苦,但周秉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豁然开朗地大笑,那快乐发自肺腑,是拨开云雾后见到的月明。
他陪着笑,打从心里替向天庥感到开心。
“发婶牛杂”
就在“向记”
附近,只在晚上经营,从许多年前的一摊走鬼档,到现在小桌从巷口摆到巷尾。
烫完碗筷,可乐开瓶,等瓦煲里的汤水冒泡后,倒入面筋让它慢慢吸满汤汁。
向天庥也在这时认真求教,例如自己需要提前先准备些什么,周秉直接用自己手机登了网站,找了部他平时喜欢的片子给向天庥看。
向天庥坚持不到三十秒就把手机丢回给周秉,仿佛烫手山芋:“别了别了,我还是自己到知乎找找答案吧……”
周秉受不了了,捧腹大笑:“向天庥你真是个人才!
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守规矩的‘青头仔’啊!”
“够了啊!”
向天庥脸烫得好似在瓦煲里煮过的丸子,呲牙道,“要不要给你个大声公让你喊到全世界都能听到啊?!”
这一晚他们“顺利”
地吃完宵夜,向天庥去扫码结账的时候,手机响起。
来电的是林爱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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