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道:“他又不打你,你怕什么。”
向文君道:“谁知道呢,村里林老三知道吧,就是因为他妻子没给他生儿子,稍微不顺心就打她,可惨了,娘家人还不敢劝,一劝就要休妻,那几个女儿也难过。”
楚玉也不答话,向文君念着念着觉着无趣,趴在楚玉旁边道:“你想好怎么让他消气了吗?”
楚玉道:“有什么好想的,他想放我们出去就放我们出去呗,难不成还把我们关到死啊?再说晚上文兰还要进来睡觉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向文君想了想问道:“他那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他在意你啊?不想让你和江大哥有牵扯,所以才不让你出去。”
楚玉道:“或许吧,不过是听了些许闲话,不相信我罢了。”
向文君有心想多问几句,又怕扯到楚玉的伤心事,一时间有些吞吞吐吐的。
楚玉翻身对着她道:“反正也睡不着,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。”
向文君也翻身对着她道:“向文书这样说你,你不伤心难过生气啊?”
楚玉道:“他说的是事实,又有什么好难过生气的,平常心。”
向文君羡慕道:“要是我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,就不用我娘操心那么多了。”
楚玉坐起身俯视着她道:“江小柔死了你心痛吗?被你哥嫂那样对待你心痛吗?还有听到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你心痛吗?”
向文君不明白楚玉为什么发火,愣愣的点了点头。
楚玉道:“那便是成长,撕了你的皮,拧了你的心,用无数的血泪堆成的!”
向文君吞了口唾沫,眨巴着眼睛看着她,楚玉只念了一句台词:“islifealwaysthishardorisitjustwhenyouareakidalwayslikethis.”
(出自电影《这个杀手不太冷》)。
向文君被吓到了,不敢再说,楚玉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,直接躺倒不理她了。
她想家了,想离开这里了。
不知不觉两人竟是睡了过去,当被解锁的声音吵醒的时候,楚玉头还有点晕乎乎的。
刘氏给她们送了午饭来。
刚在堂屋饭桌上坐定,刘氏便道:“你们这是怎么着了?文书早起气呼呼的去了我那边,问他什么事也不说,只管埋头做事,还从来没见过这小孩气成这样子呢。”
向文君正吃着饭,闻言瞟了楚玉一眼,又把头埋进饭碗里了。
楚玉道:“他生气你得问他,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。”
刘氏待要再问,楚玉埋头吃饭,只答让她去问向文书,便不好再说了。
饭后楚玉跟刘氏说道:“劳烦伯娘锁院门吧,院子宽敞,好歹能散散步,不至于太憋闷。”
刘氏看看她,又看看向文君,只叹口气锁了院门走了。
楚玉刻簪子的东西都收在屋檐下,当下无事便又拿了出来,向文君有心想试一下,被制止道:“你这手以后要绣花的,摸了刻刀起茧变粗了,就摸不了那丝帕了,要勾丝。”
楚玉心里憋屈,又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烦躁,一下午竟是没歇息过,到最后腰酸得直不起来了。
晚上向文书携向文兰姐弟回来时,楚玉和向文君正在厨房做饭,楚玉烧火,向文君掌厨。
见几人回来了,向文君忙道:“你们可曾用饭了不曾?”
向文兰道:“已经用过了,姐姐你们晚上吃什么呀?”
向文君端了一碗咸菜烧豆腐到她鼻子下道:“闻闻,姐姐做的菜香不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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