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么?”
胡适之依言继续读下去,就看到了“倘使字句未通的人也算是国粹的知己,则国粹更要惭惶煞人!“衡”
了一顿,仅仅“衡”
出了自己的铢两来,于新文化无伤,于国粹也差得远。”
以及最经典的一句:“我所佩服诸公的只有一点,是这种东西也居然会有表的勇气。”
那种对于这些人的不屑与鄙夷之情跃然纸上。
胡适之看完也是哈哈大笑,说道:“真是痛快!”
《估《学衡》》这篇文章,其实侮辱性并不强,并没有像《学衡》杂志那样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人是“不要贞操的娼妓”
,但是其伤害性却是极大呀!
此文可谓是横空出世,一篇文章就将《学衡》杂志打回原形,让其回到了“整理国故”
的初衷道路上去,之后《学衡》杂志虽然持续出版了十多年时间,但是没有再敢来引战。
但是,李斯年的这篇文章也开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头,那就是这些大师们又找到了一个文学论战中攻击对手的绝佳手段,于是一个个化身为找茬小能手,倒是找出了很多报刊杂志上文章的别字和错误用法,对于语言文字的规范用法做出了些许贡献。
。
就像几年之后周章寿就被郭莫若抓住痛脚,写文章质问其《我的态度气量与年纪》一文的标题中到底是"
气量"
还是"
器量"
?并以此为由头,撰文大骂其是“封建余孽”
外加“二重反革命”
。
看过其小说和杂文的学生都知道其在文章中爱用“通假字”
,至于到底是“通假”
还是“真假”
就说不清楚了。
周章寿看到自己被人大骂,心想:老子有错别字这个事,估计是赖不掉了,但是老子就不信你小子写的东西就能保证不出错!
于是他匆忙间找到了郭莫若的小说《一只小手》,蘸着口水仔细翻看,开始找茬之旅。
最后估计他也没看明白人家写的是什么,就开始胡搅蛮缠,乱“喷”
书中主人公,才被机器“压掉了一只小手,为啥不是大腿和脑壳呢?还得留着另一只手给女人送鲜花”
,“可见他革命不彻底”
!
这时,蒋梦麟几人也都读完了,于是他们开始讨论猜测起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谁来。
好巧不巧的是这时,王国桢走了进来,他现在是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通讯导师,也是来找胡适之讨论新学期研究生教学工作的,1917年底,北京大学在全国率先招收和培养研究生,这也是我国研究生教育的开端。
作为满清遗老,王国桢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头戴一顶瓜皮小帽,帽后坠着那条象征遗老的小辫子,现今已经是民国十一年,这样的装扮十分扎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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