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云和轻云相视一眼,晓得雪魂珠换九天元阳尺一事再无商量,只得答应下来。
吕松情知今次一别,再见怪叫花就是数月以后了,虽只短短相处几日,也被怪叫花毫无保留的信任感动,业已将其当作大哥,临别之际深深一礼,道:“大哥,小弟去了峨眉派,只当得一个客卿。
寻根问底,还是雪山派的副教主,大哥往后若有指派,尽管飞剑传书至凝碧崖,小弟无一不应。”
怪叫花气笑了,没好气道:“这青螺山一片狼藉,连座完好的宫殿都寻不着!
我还不知去哪里当教主呢,你倒挑起了官位,快走快走,不要惹我来火,用飞剑送你。”
吕松抿嘴一笑,接了九天元阳尺、两粒聚魄炼形丹、记载有元阳尺用法的符箓,把剑光放起,领了灵云、轻云一齐去往玄冰谷,剑光迅疾,须臾便到地方。
玄冰谷中一干道友,多出来玉清大师,不见了司徒平。
玉清大师误将吕松当作小辈,直白道:“道友,将九天元阳尺用法告知于我,我好为八姑解难。”
吕松眉毛一挑,苦笑道:“你尽管施为,我自会配合。”
“灵云,这是何故?”
玉清大师面上泛起几分不喜,真将吕松当作晚辈,殊不知前一刻优昙还被吕松暗戳戳欺负,怄了气不得作。
这便是吕松谋取雪魂珠,冥冥中牵动因果,扯出是非来的缘故。
为一颗雪魂珠,累得数十年奔波劳苦,三放三拿,险将正果耽搁,这便是后话了,暂且不提。
且说吕松听了玉清大师话,把手里九天元阳尺收起,不等旁人为他解释,立时张开五指。
从天而降一道雷电,险将玉清大师击中,亏得紫玲时刻注意,祭起弥尘幡抵住雷电。
在场众人心中都生慌乱,独金蝉乐呵呵一笑,三次招惹吕松,将飞剑放出。
叵耐吕松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道士,明白自身实力高低,一点儿也不惊慌,将袖袍一甩,挥出如有实质的蓝色狂风。
在他面前剑侠尽皆站立不住,祭出剑光仅够防身,还是朱文用出天遁镜,才将狂风消散。
有此些许时间,吕松到了邓八姑所在石台,二次取出九天元阳尺,念动真诀,在邓八姑身上连点了三四下,将其体内雪魂珠引出,抄手拿入怀里。
再看玉清大师,粉面煞白,空有伏魔雷音钹,反被吕松用出诛邪神雷伤到,再不敢放肆。
她自拜师神尼优昙以来,数十年如一日用功修行,深知佛法广大,如今竟不如吕松一记法术光明,失声道:“是贫尼眼拙了,敢问道友师承何处?”
吕松这时将两粒聚魄炼形丹放在掌心贴紧八姑涌泉穴,口里念念有词,没空闲与人交谈,是以并未答话。
寒萼生怕再有人像金蝉那般冲动,代替吕松,说了一遍吕松是吕祖传人,纯阳后裔的事,末了道:“玉清大师,他现下与穷神前辈结为兄弟,论资排辈,你该叫他师叔才是。”
玉清大师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,吕松业已收了功,转过身来说道:“玉罗刹,优昙大师虽是正道,未曾署名峨眉,你以前辈之身号令我等也有不妥,莫要逾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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