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仲武道“我说把你脚下饭桶递给我。”
陆伯彦一怔,俯身将饭桶提到了桌上,
刘仲武端起盘子,将桌上剩菜一一倒入桶中。
陆伯彦皱眉道“子文,你这是做什么”
刘仲武道“吃饭,还能做什么。”
说着,提起饭勺便吃。
陆伯彦失笑道“你还没有吃饱吗”
刘仲武一面埋头吃饭,一面说道“人哪有饱的时候,我小时候两三天吃不上饭是常事,倘若遇上大旱,就只能去要饭,四个兄弟,饿死三个,我当兵就是为了吃饭,你自小锦衣玉食,不会懂得。”
听他这样说,门外刘锜胸中不禁一酸,心想“倒没听父亲说过这些。”
刘仲武向来语不轻发,出身更是贫寒,与陆伯彦这等世家宿将有云泥之别,外人来两人能做成朋友,也是极奇怪的。
只听陆伯彦笑道“可你现在不是兵了,你是个将军。”
刘仲武道“都是奉命行事,在我来没甚麽不同。”
陆伯彦一笑,不提此事,静静他吃饭。
门外陆靖元三人见刘仲武抱着饭桶,大口吃饭的样子,不禁暗咽唾沫。
刘仲武食量惊人,不一会儿桶中饭菜所去大半。
这时陆伯彦忽然间叹了口气。
刘仲武皱眉道“你叹气是怕我吃穷了你”
陆伯彦微微一笑,道“在我这里,你想吃多少,就吃多少。”
刘仲武道“那你无端叹什么气”
陆伯彦道“我在想老帅适才那些话。”
刘仲武点了点头,三两下将桶中剩饭吃尽,抹了抹嘴巴,道“蔡元长和我们那老上司童贯,当年联手逼走了他哥哥种师道,自那以后这种家便与两人势不两立,明争暗斗已非只一次两次,有什么可想的”
陆伯彦双眼一眯,没有说话,走到窗前,见窗外日落西沉,过了一阵儿,才转身道“此去东京多事,你有何打算“
刘仲武低声道“童阉信不得,蔡元长也信不得,高太尉可以信得。
“
陆伯彦心中一凛,挥袖拂灭了身后长灯,低声道“为何“
刘仲武道“去年王脯倒了,这两人干系太深,种师中适才也绝非醉话,分明是来探我们口风,他知道我们两人近来与童阉不和,想借刀杀人。”
陆伯彦冷笑道“他找错人啦,我们只长了耳朵,没长嘴巴。
“
刘仲武道“可长山长了嘴巴,还是个大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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