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的人面色苍白,双眼无神,依旧在轻轻地喘着粗气。
随手擦了擦额上的汗,理了理发型和领口,稍稍平复了呼吸,强打起精神做出常态推门走了出去。
林锐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,但他清楚这毒瘾是一直伴随着这个身体的,换句话说,它是属于林锐,而不是姚启的。
发现这件事后,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,包括fed。
起初自己尝试着戒了几次,终于没能战胜那种铺天盖地袭来的痛苦,以及甚至希望以死解脱的绝望。
于是,他根据症状查清了毒品的名字,也暗中找到了卖主。
他已并不在意这一次次重复翻涌的短痛,却反而贪恋于药力带来的种种虚像和幻觉,以此获得暂时却从未有过的解脱。
因为自己已注定逃不开这个身体,便也注定无法走出两年前那场阴影,以及更久之前他和他那重重叠叠的残旧影像。
只要他还是林锐,只要他还能在镜子中看见那个自己曾经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脸,他就永远不可能走得出来。
即便有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身体在一点一点的衰弱下去。
困乏和疲惫,沉默和混沌,甚至是在公众眼中引以为美的病态,其实都是可以感知的生命流失的种种迹象。
它们越来越清晰地蚕食着自己,然而他却并不愿去改变什么。
或许知道自己从来就是这样逆来顺受,所以选择了这种得过且过的方式,好歹也算是一种偏执吧。
忽然只能自嘲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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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包间的时候,里面只剩下仲源一个人。
“fed打电话去了。”
不等林锐问,他便先开口,边说边微笑着递过一杯g。
“哦。”
林锐坐到他旁边,结果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,然后把空杯放在茶几上。
手还有点抖,杯底触到茶几上的时候有几声细碎的不规则声响,好在并不明显。
“酒量不错嘛,跟着fed那酒罐子锻炼出来的?”
仲源微微愣了一下,开着玩笑说。
将目光从林锐的指尖移开,拿起酒瓶又给他缓缓斟上半杯酒。
自己也一仰头陪他喝了一杯。
林锐草草谢过,端起酒杯顿了顿,随口问道:“他很能喝?”
印象中公众场合里fed倒是频频替他挡酒,但具体酒量如何,自己倒好像没怎么在意过。
仲源优雅一笑,说:“自称‘千杯不醉’。”
林锐笑了出来,这蹩脚称谓对fed那德行而言倒是毫不奇怪。
想着一仰头,又喝干了杯中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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