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,看开点。”
萧何没理会他的调侃,淡声道:“人呢?”
沈凉生啧了一声,用手指了下休息室:“里面呢。”
萧何抬步往里走,沈凉生在后面接着说,“哎,这三个月君华的事情你负责,我很久没度假了。”
刚好,借着这次的人情,他可以溜开去度假了。
萧何脚步不停,声音沉稳传了过来:“一个月。”
沈凉生轻哼一声,这个男人还真不好糊弄,行吧,一个月就一个月。
他从沙发起身,伸了个懒腰,轻声笑道:“不打扰你春宵一刻。”
医生说过,打过点滴,温颜可能还会有身体躁热的现象,至少得24小时后才能把药物完全代谢出去。
萧何走进休息室,看到温颜安静地躺在床上。
她侧着脸,如瀑的长发铺散在他深灰色的枕头上,几缕发丝凌乱地盖住她的半边脸颊。
她阖着眼,长睫卷翘,白皙的脸上泛着不寻常的潮红,衬得如雪的肌肤红彤彤如最鲜嫩的蜜桃,粉唇微微张着。
身体盖在被子下,只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放在外头,手背上挂着点滴,点滴还剩三分之一。
他坐在床头,微蹙着眉凝视着她的面容。
良久,他伸出手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,指腹擦过她的眉眼,落在她的粉唇上。
房间里很安静,安静到似乎连药水滴落的声音都听得到。
床头的男人仿佛定住了似的,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女人的脸。
时间一点一点流逝,如同药瓶里的点滴一般,悄无声息地滴落。
药水见底,床头的男人回过神来,取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医用棉签,迅速地把了针头,把棉签按在女人的手背上。
微微的刺痛让床上的女人轻蹙了下眉头,她的长睫轻颤,昏睡前的记忆涌进大脑。
她眨了眨眼,还没看清床头的男人的脸,但本能地挣扎起来。
察觉到她的挣扎,萧何俯身按住了她的肩膀。
温颜以为旁边的人是唐世茂,猛烈地挣扎起来。
“放开!”
她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,忙大声尖叫,“你放开我!”
萧何不得已用双手按住她,他沉声开口,嗓音低沉微哑:“是我,别怕。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温颜一怔,停止了挣扎,眨了眨眼,终于看清了男人的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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