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以宁笑回:“要走了,您和白老师出门玩?”
“是啊,出去走走。”
江老师留意到她们下来那辆车,男人对车格外敏感一点,不认识牌子,倒知道是好车,以为是打的专车,并没有多想。
回过神来的白老师眼神温和地望着何以宁,她看起来过得很好的样子,这孩子一直都很会照顾自己:“在做什么工作?”
何以宁指了指霍兰熙:“跟她一起拍短剧。”
无业游民说出去,她的面子难道不是面子。
“我记得霍兰熙上的是北电导演系,”
白老师想了起来,“挺好的,现在的短剧市场很火热,有作品了吗?”
何以宁笑:“还在准备当中。”
白老师跟着笑:“那我等你们的大作上线。”
两人互相望着,一时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,最后还是白老师打破沉默:“那我们先进去了。”
何以宁眉眼弯弯:“一路顺风,玩得开心。”
白老师看着她,眉眼温柔:“你也要开心。”
江老师朝她们点点头,拖着行李箱跟上白老师。
追上后,小声提醒:“走慢点,都不像你了,学生看着呢。”
白老师身形一顿,脚步缓下来,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。
何以宁还在原地,见状,挥了挥手。
白老师鼻子突然就酸了下,也举起手挥了挥,旋即转过头,对丈夫说:“真就是个挺好的孩子。”
江老师伸出空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错过了没办法的事情,只能说有缘无分。”
白老师气不打一处来:“还不是你儿子混蛋,当
年他要是坚持认错,以宁未必不原谅他。
那事总归不是他主动犯错,他求一求哄一哄,一年半载不行就两年三年。
他倒好,顺水推舟跟人在一起了。”
江老师无奈,每次提起就火冒三丈,然后我儿子变成你儿子,反正犯了错的儿子只是他儿子。
经验告诉他,听着就行,千万别帮儿子说话,不然絮叨个没完没了。
“他的心思我知道,可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能后悔,这世上没有既要又要的好事。
你们都是男人,有些话好说,你告诉他,该结婚就结婚。
当年被人说嫌贫爱富,现今不能再让人说他忘恩负义。”
白老师冷着脸,“也别再提把我们接过去,再过两年我俩就退休了,我们买个房车旅游去。
他们过他们的,我们过我们的。”
反正她看见明琪就别扭,儿子喝多了认错人,她可没喝多。
难不成世上就只剩儿子这一个男人了,她非要撬好朋友墙角。
偏儿子后来还是和人家在一起了,心里更别扭。
但是人家帮了儿子是事实,不能儿子功成名就后,转头把人一脚踹开,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
她和老江教了一辈子书,从没干过授人以柄的事,不想临老临老被儿子连累晚节不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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