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应却坠在后面,吩咐心腹,退上山去,开启机关,占断山路。
这庄子只是耳目,后面石寨才是根本。
慕容飞打伤几人,等了一阵,但见大群人涌来,出了庄门,燕翅列开,这百十人,前有刀叉棍棒,枪矛戟槊,后有挠钩套索,弩箭弓手,当前簇拥三人,前面两个,相貌凶恶,稍后一个,面目有些雅意。
当下大寨主手持一对镔铁狼牙杆棒,重二三十斤,大踏步前来,喝道:“哪里来的小贼,敢在你家爷爷门前撒野?还不报上名来!”
慕容飞笑道:“我本姓秦,单名一个叠字。”
“原来是秦叠,未曾听过,”
话音未落,明白过来,哇哇暴叫,抡动兵刃,扑将上来,慕容飞大剑一挥,呛啷一声,将他两条杆棒劈在一旁,连狼牙也削掉十几只。
周文应一看,脸色就变了,心道不好,哪里来的高手?不及细想,老二罗宫旺晃动双刀也奔将上前,双战慕容飞。
刀棒影中,剑光闪烁,不过十招,嚓嚓两声,两盗摔出圈外,楚玄机双腕断去,罗宫旺一腿被斩去半截,两人鲜血狂喷,满地打滚。
不待周文应相救,慕容飞踏前两步,一脚一个,踏碎胸膛,见了阎王,众喽啰见他杀人比自己还狠,都吓得两腿战战。
周文应眼神一缩,知道来了强敌,喝道:“休走,看我杀你。”
却并不上前,一挥手,“小的们,给我上。”
那群贼还算训练有素,平日里吃了酒肉,总不能不动弹,又恃人多,一拥而上,前面挠钩套索,后面弩箭攒射。
众小贼正要得计,就觉得平地风雷大作,一道人影撞进人群,挠钩抓的都是自己人,套索都甩在自己人颈项,人群中血光崩现,鬼哭狼嚎。
慕容飞大剑收起,双手各持一刃,如展翅大鹰,又似舞角神鹿,身形似游鱼,又似风云,飘忽不定,趋退如电,那干将、莫邪何等锋利,碰着就断,挨着就裂,有人高喊:“快放箭,放箭,顶不住了,这厮是妖怪。”
场中“嗉”
的一静,围着慕容飞一圈十几人同时栽倒,身上血液犹如泉眼。
不待鲜血落下,慕容飞早闯入弩阵之中,飞来弩箭纷纷被斩落,再后来一片弓弦崩断之声,瞬息间弩机被毁,弓箭断弦,弓弩手死伤一地,简直便如山峰飞去碾压了一般。
群贼支持不住,声喊,四下跑了。
慕容飞再找周文应,踪迹不见,大怒,进了庄园,但见人去楼空,空留阁宇,心道:“此处藏污纳垢所得,毁了也不足惧。”
寻利火头,点将起来,瞬息间风火大作,偌大一片庄园,化作飞灰。
又擒了一个半死的,问道:“那三个寨主何在?”
“两个死在爷爷脚下,周寨主逃上黑山去了,那里有石寨。”
“还有多少人马?”
“约有两千兵马,还有机关无数,更兼道路艰难。”
慕容飞抖手将他放飞,让他自觅死活去了。
往黑山上望了望,但见夜色将晚,火光中,黑山上,影影绰绰似有人马调动,心道:“端不得单人杀上山去,还得明日。”
提了庄里烤的焦熟的两只羊,回去与器道人说话。
两人夜宿溪边林地,吃了羊肉,各选了一处树杈休息,器道人笑道:“小剑圣好本领,连杀两个寨主,明日抢上山去,杀了那蚀神罗刹,便大功告成。”
“哪有那么容易,还需人相助。”
“我只有一根水棍儿,没有人手。”
慕容飞喝道:“我的兄弟还不现身!”
话音未落,东南方闪出四五道黑影,身形晃动,来到身前,当先一人笑道:“大哥,当真好功力,竟能看破我等行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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