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呵斥。
聂无双被吓了一跳。
好吧，其实他内心稳如老狗。
钟纯良的这个问话手段未免太过粗糙，不可能让他惊吓，就连汗毛都不得掉一根，但是，聂无双不能表现得泰然自若，那不符合他的年龄和人设。
于是，他整个人抖了一抖。
眼神掠过一丝惊惧，以及某种类似不知如何是好的清澈的愚蠢。
嘴唇蠕动，声音却如蚊呐。
教科书般的表演。
或许能瞒过这厮。
一丝失望从钟纯良眼中掠过，聂无双的反应在他看来，非常的正常，普通的十六岁少年遭逢突变，大部分人都会这样，只是，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对方。
若是对自己没用？
小小虫子，碾死便是！
“说吧，你为何在这里？”
“从进来后开始，一直到现在，这段时间内，究竟发生了什么？一五一十全都讲出来……”
钟纯良举起手，握着拳头。
他死死地盯着聂无双，低喝一声。
“看着我！”
聂无双打了个寒噤，忙不迭抬头。
“其一，不许隐瞒，哪怕是你觉得一点也不重要的细节都必须讲出来……”
“其二，不许撒谎，但凡有着一丝谎言，哪怕是你认为无关紧要的东西，都不成……”
他咧嘴笑了起来，露出森冷的白牙。
“你做到这两点，我就是忠厚纯良的钟纯良，若是做不到……”
他没有说有什么下场，只是冷笑了两声。
聂无双抿了抿嘴。
“大人，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？”
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。
“小的两天没喝水了，而且，一紧张就想喝水，喝了水，方才能好好回答大人的问话。”
真麻烦！
钟纯良有些嫌弃。
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力士，对方心领神会。
向前一步，拿出随身携带的水袋，递给了聂无双。
聂无双仰着头，水袋口距离嘴唇一两寸，将水倒入张开的嘴，喉咙耸动，大口大口地喝着。
之后，他将水袋还给力士。
“多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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